不疏远也不唐突。
“还没有证据。”魏钰道。
这就是知道了。
褚瑜眼睫颤了颤,“是景时卿吗?”
魏钰一怔,一时无话。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到是景时卿做的,他没如实说,是因为这只是他的猜测,而且他们曾经差一点就...
若她知道景时卿对她的哥哥这样赶尽杀绝,会不会...
“大哥哥跟我说了,紫竹林里那场刺杀是景时卿做的,所以我就猜测,这一次会不会又是他。”褚瑜猜到了魏钰的想法,缓缓道,“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因此难过,如果可以,我是想那把火烧死他的。”
魏钰一震,顿时有些懊恼。
是了,是他想多了。
“我...我跟他没什么的,没做过出格的事,你...你会不会...”褚瑜咬了咬唇,这应该不算撒谎吧,这一次她真的没有跟景时卿有过任何亲密来往的。
“瑶瑶!”魏钰沉声打断褚瑜,正色道,“以后不许这样想,我心里不会有任何芥蒂,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得到你。
珍惜都来不及,又怎会...
你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我喜欢你,喜欢很久很久了,不论发生了什么,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我提早来长安就是为了见你。
这些话魏钰几乎是要脱口而出,但最终他还是压了回去。
他们还没有定婚,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此时说这些难免孟浪,她脸皮薄,经不住的。
褚瑜抿着唇,眼里渐渐弥漫起水雾。
即使他不说,她也能猜到他的未尽之言。
她已经在那场梦里,感受过他的爱,他的呵护。
他为了她,终身未娶,同她成了冥婚;为了有人供奉她,他领养了几个孩子,让她墓前香火不断。
她何德何能,才得此深爱。
这一次,她不会再错过他。
她一定会活着,活着嫁给他,为他延绵子嗣,与他相伴白头。
他们再也不需要过继孩子,他再也不用孤零零一个人在她坟前长醉。
如珍珠般的泪珠儿滚落在脸颊,瞧的魏钰心头一紧。
“瑶瑶,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他想伸手给她擦泪,又觉得此举太过冒犯。
他想找帕子给她,又发现刚刚出门匆忙,根本没有带
向来潇洒肆意的郎君,因为姑娘几滴泪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瑶瑶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我不会说话,要是惹你生气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哭了好不好。”
他越这样说褚瑜脸上的泪水就越多。
她也不出声,就无声的落着泪,一双水雾的美眸就那么可怜兮兮的盯着他,惹人怜惜不已。
“瑶瑶乖,不哭了啊...”
“你只要不哭,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长廊上都是郎君温柔而又耐心的声音。
元风好几次偷偷看向自己公子,后实在忍不住了,轻声道,“公子不过去看看。”
这都把人惹哭了。
按照常理来说,公子应该早就冲过去了啊。
褚逸瞪他一眼,“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