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渊,“所以…他当时看见了什么?”
“他虽然有那份心思,但却并没有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只是暗中对庆鸢殿上了几分心,可能想着暗中帮衬点什么吧。”淑妃略带嘲讽道,“可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人家堂堂风头正盛的宠妃怎么可能需要他的帮衬。”
“不过…这到最后倒真让他成为了为她翻案的关键证人,从某种程度来说,若是翻案成功,他也算是帮衬了吧。”
“那天,他照例在外殿巡守,听到那边的动静,便急急忙忙赶了过去,事发地点在庆鸢殿和嫣宁殿中间的一个假山外。”淑妃提到当年的事,面上就带着一丝冷意,“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天,他没有回外殿。”
“当时,我让人将这个消息隐瞒了下去,只说另有安排,后来就传出冯婕妤出事,我怕他那天没回外殿的事暴露牵连到我,便暗中将那一队侍卫分开处理了。”
“再后来,你外祖父因此事被陛下赐了毒酒。”
萧怀渊不解,“可是此事与外祖父有何关系?”
“陛下不相信冯婕妤会下毒,觉得另有隐情,可奈何找不到证据,最后查出散发陛下有意换太子的传言是你外祖父做的,不由分说的就赐了毒酒,给他心爱的女人和公主陪葬。”
“那个传言真的是外祖父做的吗。”
提起此事,淑妃就恨的牙痒痒,咬牙道,“当时三皇子风头正盛,太子又是嫡长子,只有你落了下风,我们便想着推动太子与三皇子相争,在他们两败俱伤时,可坐收渔翁之利,谁能想到,皇后竟像是疯了样,直接将人给弄死了!”
“若非冯婕妤四公主出事,陛下因此迁怒,你外祖父根本不至于被赐死!”
隐匿多年的真相突然摆在眼前,让萧怀渊惊愕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是曾怀疑过冯婕妤四妹妹的死另有缘由,却从来没想过,外祖父不是病死的,而是因为这件事被赐了毒酒。
“好在你父皇到底是顾及着你,没有将你外祖父的罪名公之于众,对外只说是病逝。”淑妃停在暗门前,平复好情绪才暗下了机关。
“可父皇既然对此事有疑,为何还是将冯婕妤的尸身…”
“一张草席卷了扔到乱葬岗?”淑妃冷嗤了声,“不过是对外的说辞罢了,毕竟,一个谋害皇后又害死公主的罪人,怎么能有好下场,就算陛下再舍不得,也没办法明目张胆的包庇。”
“那冯婕妤…”
“葬在皇陵里头呢。”淑妃走出密道,立在窗前看着皇陵的方向,幽幽道,“就在陛下的棺木里。”
萧怀渊心中一震,也跟着望过去。
谁能想到在原本与天子合葬的棺木里,躺的不是皇后,而是一个“罪人”。
“我记得,父皇的棺木也是那时候让人放进去的。”萧怀渊喃喃道。
“是。”淑妃唇角勾起一抹苦涩而又嫉恨的笑,“他为了让他心爱的女人有葬身之地,提前让人将自己的棺木放了进去。”
“我倒是好奇,他弥留之际该要如何向天下解释,他的棺木里已经有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不是皇后。”
“母妃慎言。”
萧怀渊拧眉道。
讨论天子生死是死罪!
“或许,他是有把握能在撒手人寰前为她翻案,如此,那个女人就能名正言顺的与他合葬。”淑妃恍若未闻,继续道。
“母妃!”
“好了,该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近日,你务必谨言慎行,最好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免得惹上一身骚。”淑妃回头,冷声道。
萧怀渊知道淑妃心情不佳,只能拱手告退,但在临出门前还是问了句,“他什么都不肯说吗?”
淑妃顿了顿,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他知我恨她,知我曾想害她,所以一直对我有很大防备,这些年,他半个字也不肯说。”
萧怀渊,“母妃为何不将他交出去,若是将他交给父皇…”
“将他交给你父皇,当年的真相大白,你父皇因对那对母女有愧,从而封三皇子为太子,这是你想要的吗?”
淑妃回头,看着他缓缓道。
萧怀渊默了默后,拱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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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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