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褚大哥说,瑶瑶不会骑马?”
魏钰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是不喜欢吗?”
褚瑜一愣,倒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转念一想便猜到应该是见她没有上场,才问的兄长,“大哥哥同你说的?”
魏钰点头,“嗯,我见瑶瑶没有参加马球比赛,便问了褚大哥,褚大哥却只说瑶瑶不会骑马,可我觉得,瑶瑶像是喜欢的。”
褚瑜放下茶杯,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幼时学习骑术时摔伤过,便有了阴影,后来便再不敢靠近马。”
那一次摔的很严重,腰间至今还留下着一块疤。
褚瑜小心的看了眼魏钰,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
魏钰眼神微暗,“是多久的事?”
“就是那回从外祖家回来后。”
褚瑜说的是他扯她头花,扮鬼脸吓她那回。
那也是他们的初次相遇。
好像,并不是很美好的相遇。
魏钰很快就明白了她说的是那桩,不自然的摸了摸耳尖,又偷偷小心翼翼看向褚瑜,“我...那时不识好歹,对不起啊。”
褚瑜被少年局促的模样逗得莞尔一笑,“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
“再说了,你也因此被几位哥哥...”
魏钰,“...”
这么丢人的事,瑶瑶怎么还记得啊。
“我们不提这个了。”魏钰连忙打岔,“瑶瑶那时伤的重吗?”
褚瑜笑容一顿,抿了抿唇垂首不语。
魏钰见此,心里一慌,“是不是很严重,一定很疼吧。”
“不,不疼。”褚瑜像是在掩饰什么,端起茶杯浅饮。
她不知该不该同他说,她腰间留下了一块疤,有拳头那么大。
以前,以前...
景时卿好像是很不喜的,但具体画面很是模糊,她只隐约知道成婚后,景时卿是嫌弃过的。
这也是为什么,家里从没打算让她进宫。
不论是太子妃还是皇子妃,身上都是不能有疤痕的。
魏钰在姑娘略微慌乱的神色中隐隐窥出了什么。
她好像,是在害怕。
“都是我不好,不该让瑶瑶再回忆那个场景。”
魏钰想了想,只以为那次的阴影太大,让她至今还后怕。
“不,不是。”褚瑜抿了好几口茶,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抬头看着魏钰,轻声道,“如果,我说如果,我...因此身上留了疤痕,你会...会不会...”
她心知眼下并不适合说这个。
且也相信他应当是不会嫌弃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确定。
要是万一,万一...
“不会。”
少年的声音不大,也不重。
但平稳中却带着毋容置疑的坚定。
“只要是瑶瑶就好。”
褚瑜愣了愣,猛地想起在成祥客栈后,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不论发生了什么,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好,其他的都没关系。
少年的双眼太过温柔,将褚瑜刚刚所有的担忧尽数融化。
此时此刻,她只恨不得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这一次她一定会好好活着的,他们都会好好活着。
但这只能想想,她还不能扑进他怀里。
他们还没有定亲,没有过明路,且眼下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褚瑜原本还不大着急,但这一刻她突然就开始急了起来。
她好想,好想快点跟他定亲,好想快点嫁给他。
“这些小事瑶瑶不必放在心上。”
虽然瑶瑶说的是如果,但魏钰知道,那并不是如果,而是已经发生了的事,他忍着心疼,用浑然不在意的语气,轻声道,“瑶瑶不知道,我身上留了好几个疤。”
褚瑜一怔,“为何?”
“打仗留下的。”魏钰脱口而出。
传言他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可事实上哪有那么容易啊,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他不知受过多少次伤,几此严重的,差点都要了性命。
褚瑜怔住,惊道,“打...仗,你上过战场?”
这下倒是魏钰怔住了。
外祖父说他已经把霍远洲的身份同褚家说了,难道...
褚家还没有告诉瑶瑶?
也是,应当是没有告诉的。
不然瑶瑶肯定会问他。
魏钰眼神闪了闪,抬手摸了摸耳尖,“嗯,随外祖父上过...几次战场。”
褚瑜将少年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他好像每次心慌时都会摸耳尖。
所以...
“只是几次?”
魏钰手一顿,正斟酌知该要如何说时,恰好门口传来动静。
二人同时看去,只见褚逸冷着一张脸踏进了茶楼。
向来遇事四平八稳的世子爷,此时眼里带着急色和担忧,还有一丝愠怒。
直到看见褚瑜,方才有所缓和。
“此事之后再同瑶瑶说。”
褚瑜有心细问,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时候,遂同魏钰一道起身,“大哥哥。”
褚逸冷着脸点了点头,“人呢。”
褚瑜轻声道,“在二楼。”
褚逸没再多说,径直踏上楼梯去了二楼。
?
作者有话说:
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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