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到,她竟就这样得偿所愿了。
外人皆知她是医术入了老太太的眼,可只有她清楚,事实并非如此,老太太根本就没有头疼的毛病。
但褚家是因为什么向她提亲的,她也不清楚。
不过...心底还是有些猜测。
只是那个猜测,让她有些不敢置信。
那日,她被五公主带到了一间茶楼,可五公主却并没有与她说话的心思,没过多久就让人从后门将她送回了秦府。
她几经犹豫后,欲派人前往褚家知会一声,却听丫鬟来报,褚家世子派人过来了。
她心知应该是来确定她的安危。
便亲自出门去见了。
可她没想到,会看到他。
他没有亲自到门口,只坐在秦府不远处的一间茶摊上。
四目相对时,她清楚的看见了他眼底的担忧。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却足矣让她雀跃。
他远远的看了眼她后,便起身离开了。
她知道那时候他们不适合见面,褚家赏花宴还没有结束,若被有心人瞧见他在秦家门口与她在一处,定要叫人胡乱猜测。
她回房后想了又想,只得出一个答案。
他是在意她的,不然为什么会亲自过来,派个人过来问问不就好了。
她想了两日,终于下定决心去问问他,还绣了一个荷包欲向他表明心意,可她还没出门,褚大夫人就带着媒人上门了。
荷包还没送出去,她还没来得及表白心意,褚家就上门提亲了!
她那时连着几日感觉人都是飘着的。
母亲来问她的意思时,她点头如捣蒜。
母亲还笑骂着说她不矜持。
矜持?
她都还没有去表白呢,怎么就不矜持了。
况且,只要能嫁给他。
矜不矜持不重要!
不过...她还是很想确定心中的猜测。
只是她这几次每次来褚家都没有再见到他。
这日也不例外。
秦云初给曾嬷嬷针灸完,褚瑜便迎了上来,“韵白姐姐,如何?”
“才一次还看不出什么。”
秦云初又简单说了曾嬷嬷的情况后,便几番欲言又止。
褚瑜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凑近她轻声道,“兄长近日在忙很重要的事,才不得空来见韵白姐姐。”
被未来的小姑子戳破心思,秦云初顿时露了娇羞之态,“我...我才没有想这个。”
“嗯,韵白姐姐没有想这个。”褚瑜忍着笑,认真道,“是我自己想跟韵白姐姐说。”
秦云初哪听不出她是在打趣自己,遂道,“我听说瑜妹妹的婚事也要定了?”
“霍老将军还未离长安,可是要等初定后再走?”
褚瑜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娇羞,嗔道,“韵白姐姐。”
“怎么,就许你打趣我,不许我打趣你?”
秦云初挑了挑眉。
“我哪敢打趣...嫂嫂啊。”
褚瑜笑着说罢,便提起裙角跑开。
秦云初当即就追了上去。
两位姑娘又是好一番打闹。
“公子,那人的情况暂时稳住了。”
苏木从外头回来,径直走向魏钰的书房,禀报道。
魏钰放下书,看向他,“可醒来了?”
苏木,“没有。”
原本那位人证早该到长安的,只是半路上病情突然严重无法再赶路,临近小镇没有上好的药材,苏木便带人回来取药,恰好那时赶上褚家赏花宴...
祭天大典时,三皇子的宫殿都有人敢潜入,那些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赏花宴前,魏府便被人盯上了。
魏钰试探几番后,意外发现那些人竟不是冲他来的,略加思索后他便猜测应该是冲着苏木来的。
苏木那日在素食斋外救人时,被不少人看见了容貌,且苏木又几次在他身边露过脸,所以他们查到魏钰头上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魏钰干脆就明目张胆的将苏木带到了褚家。
如此,倒也可为三皇子拖延一些时间,且后头也能先保住茗香楼。
不过,虞家暗藏的势力比他想象中的大。
赏花宴才过了几日,三皇子那边的‘曾嬷嬷’就暴露了。
因为苏木在褚家露脸,那些人便直接将冒头对准了魏钰。
这几日一到夜里,就有黑衣人潜入了魏家。
魏钰对这一切只做不知。
他们既然是来找人的,就让他们找好了。
他只需要时不时表现出一些异常的举动,让那些暗处的人以为‘曾嬷嬷’就在他府里即可。
苏木继续禀报道,“人眼下已经无性命之忧,醒来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