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泱秋城在城墙下看见这一幕,同时跑上来,“你看什么呢?”
褚容眼里有着之前从未有过的凝重,他缓缓道,“你们说,圣上为何要我做这巡城判官。”
“因为你是鬼见愁呗。”舒泱笑道,“你不觉得自从你做了这小判官后,城内消停了不少?”
秋城看着褚容,未作声。
“是啊,圣上有眼光。”许久后,褚容突地一笑,“从今日开始,我便是守护这长安城的判官。”
舒泱眨眨眼,“你不早就是了吗。”
褚容不言,转身下了城墙。
既然他没有本事上不了战场,也入不了朝堂,那他就以自己的方式来守护这长安城。
红衣在秋风中飞扬,公子仍是那般嚣张不羁,但好像,与之前不大一样了。
舒泱盯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倒是很少见他穿这样的红色,瞧着很是不一样呢。”
秋城眼神暗了暗,转身看向城外,“正逢战乱,每个子民心中都有一腔保家卫国的热血。”
舒泱怔了怔,也望向城外半晌无话。
东宫
“眼下正逢多事之秋,殿下大婚在即,怕是要出乱子。”
宫议事东殿,魏钰面色微凝道。
大战已经持续了半年,如今长安城的兵力已不足三万。
储君大婚乃是大事,也最容易生乱。
萧淮隐眸色暗沉道,“卫家已上奏,请旨大婚一切从简。”
詹事府许詹事道,“殿下的意思是?”
魏钰与其他东宫辅臣也看向萧淮隐。
萧淮隐默了半晌,才道,“父皇已允。”
他的意思是大战当前应推迟大婚,可父皇坚持。
“圣上此举也是为殿下考量。”魏钰自然明白萧淮隐的意思,“每逢战乱朝中都不安宁,殿下此时更需要卫家。”
“是啊,沈家和阮家的人蠢蠢欲动,如今城内兵力较弱,保不齐要生出什么乱子,殿下有了卫家,便得到了大霁半数以上的文人支持。”许詹事道,“若是二皇子想趁机发难,也得斟酌衡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