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画衣裙坠地,只留一件薄纱的小衣,朦胧的夜色打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波峦起伏的身姿。
江湛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漆眸牢牢瞪着她的眼睛不敢下移,声音微微打颤,“你这是做什么?”
“报答王爷。”她牺牲自己的身子,救哥哥一命,划得来。
“报答”两个字特别刺耳,小王爷生来矜贵,何以用这种方式得到女人。
江湛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兰画,请她立刻出去,可他根本抵不住她的诱惑。
已过了深夜,天色带亮不亮,女子的肌肤在一片灰蒙里,莹白如美玉,仿佛一掐就能挤出水来,江湛心里一燥,嗓子跟着痒起来,两人离得很近,他垂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鼻尖萦绕着女子如兰的吐息,轻柔柔的,带着醉人的香气,他吐息紊乱,喘息越来越粗重。
兰画余光瞥见男人爆裂的血管和来回滑动的喉结,心里有一点害怕,指尖抠进手心。
窗外一阵寒风吹来,兰画纤软的身子瑟缩了一下,这个小小的动作仿佛抖在了江湛的心尖上,热血骤然沸腾,他伸出长臂捞她到怀里,揉成小小一团,抱起就往床榻走。
酒真是个好东西,能模糊神识,消解克制,纵然按照理性来说他不该——
可理性是什么?
他不知道。
两人瞬间滚进被衾,厚厚的床帐落下,把二人的空间掩的密不透风。
云癫雨泄,持久绵长。
雨歇的时候,两人仿佛在水里泡过,肌肤粘腻的难受。
“要水?”男人低沉的哑音闷在嗓子里,随着粗喘溢出,性感的致命。
“嗯。”兰画把头埋在软衾里,嗡嗡的应了一声,就在江湛起身的时候,她又突然抬头,叫了一声,“等等。”
方才她被压的天昏地暗,整个人几乎陷进软塌内,没有办法抬头看,这才想起,帐内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似乎流了很多血。
她扯着软被坐起来,有力无气的问,“你受伤了?”
江湛这才想起自己的伤口,他瞥了一眼大臂,血洇透了纱布,染红了整条胳膊,他倒吸了一口气,还怪疼的。
兰画顺着他的眼光,就看到他大臂上缠着一圈纱布,全湿透了,跟在血水里泡过一样,她小声惊呼,“你流了好多血。”
江湛勾唇一笑,“我忘了,大夫说这条胳膊不能剧烈运动。”
“那你还...”那么多花样,翻来覆去的折腾她。话说了一半兰画顿声,刚才二人的行为有点羞耻,她不想提了。
江湛抿唇,闷闷的笑,“你这报恩,却害我二次受伤。”
兰画横了他一眼,明明是你不知节制,她心知这伤必是救哥哥事留下的,不愿和他计较,劝道,“让宴行找大夫来包扎一下吧。”
江湛俯身过来,去啄她的唇,声音像小孩一样倔强,“不要,谁都不能进来打扰你我。”
兰画偏过头,啧他,“那也不能让血就这么流呀。”
他不听,烫人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像小兽般啃噬她耳垂上的软肉,酥酥麻麻的,勾的人心颤,兰画一把推开他,身子朝床下秃噜,无奈道:“我帮你简单包扎一下。”
她撩开床帐,下去找棉巾和纱布,江湛斜倚在床榻看她,黑漆漆的眸子里暗涌着生啖其肉的疯狂。
她一丝未挂,美背线条润直,两瓣圆滚滚的月亮像熟透的蜜桃,蜜桃上红印斑驳,他舔了舔牙齿,后悔吃的太少了。
兰画很快走回来,江湛慵懒的倚在床榻,看着她的目光如狼似虎,她忙把找到的帕子捂在胸前,她一时疏忽,忘了外面不像床帐里那么黑,这会被看了个干干净净。
兰画迅速上床,又伸手把床帐拉紧,摸黑解开江湛大臂上带血的绷带,拿湿棉巾一点一点擦拭留在手臂上的血渍,而后拿起一条形状不规则的软布盖在伤口上。
“这是什么?”江湛问。
“我的小衣。”感受到江湛玩味的目光,兰画忙小声解释,“我没找见纱布,这屋里就属这件小衣最软。”
“哦?”江湛提眉,“我喜欢。”
兰画脸上发烧,好想不管他了。
小姑娘轻垂臻首,专注的把小衣缠到他的胳膊上,那两个座傲然挺立的峰峦随着她的动作,轻蹭男人的小臂,他血色翻涌,身子如大山轰然倒塌,把那两团碾压变形。
兰画刚包好伤口,正要打个结,猝不及防被压进软衾里,心中怒意横生,“不要闹,让我打个结。”
男人才管不了那么多,凶猛如狩猎的雄狮,大有拆骨入腹的侵略性。
兰画忍着身子的痉挛,嘴里还在挣扎,“就差一点,差一点我就包好了,江湛,你停停,呜呜呜,你这个疯子。”
“聒噪。”男人蹙眉,伸手扯过胳膊上缠绕的小衣,一把扔到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