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璟笑而不语,目光落在刚走出一楼大门的三人身上。
兰画拿到遗诏后,迅速上了候在乐坊前面的一辆马车,宴行快马加鞭,三人很快回到皇陵,从密道匆忙进入屋子,却见内里空无一人,宴行问留守的亲卫得知,江湛已带人去了皇城。
宴行大惊,“王爷提前了计划。”
兰画二话不说又钻进了马车,宫惟没有阻拦,贴身侍卫般跟着进去,宴行却焦急的喊,“现在宫里肯定乱起来了,兰画姑娘且先等我安排人马陪您...”
宴行话没说完,只见马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兰画的声音远远传来,“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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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皇宫,红墙黄瓦,鲜亮的刺目。
江湛一身银雪甲衣,凛然走在宫道上。
他的身后,锦衣卫和西北军身披战甲,一手持盾,一手握剑,如猎食的迅兽,浩浩荡荡的挺进皇宫,守卫在宫道两旁的御林军被江湛浩然的威压震慑,手持利刃,两股战战不敢上前。
江湛手不刃血的走到寿康宫,崔平训练的亲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在宫门前。
江湛目露寒光,这些人都是死士,shā • rén不眨眼,上一世他轻敌,带来的人在这里损伤大半,这一世他命锦衣卫和西北军全副武装,列阵智取,且不可做无谓的牺牲。
江湛从对方骤缩的瞳孔里,看到心里崩溃,他趁势而为,一招手,“哐啷啷”身后的军士齐齐拔剑,寒冽的金属碰撞声绕着飞檐碧瓦震颤。
对面的死士顿时慌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江湛的人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寿康宫门外的汉白玉阶瞬间被染成红色。
殿内的崔国舅甚至还没来得及听几下死人的声音,江湛就拎着带血的长剑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