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撒花鲛纹绡帐掩映着少女姣好的曲线,清晨熹微的日光透过雕花如意纹窗棂淡淡地射入屋中,在卧房前的紫檀木雕镜心屏风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李循绕过屏风来到床前,只见小姑娘将整颗脑袋都埋在两只迎枕之间的位置里,阿槿刚刚看过沈虞,被子还没来得及盖上,亵衣被掀起,纤细白皙的腰肢果露在空气中,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上,露出白皙修长的颈子,耳朵下方零散布着几朵娇艳的红梅
李循见状不自觉地滚了滚喉头,却仍旧不疾不徐举步坐在了床边。
大手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仰抱进怀里。
熟睡的沈虞没有察觉,只是翻了个身后两道纤细的弯眉蹙了蹙,嘴巴里不知嘟哝了几句什么,娇嫩的唇瓣鼓了鼓,看起来分外不乐意的样子。
李循唇角微勾,抬手捏了捏小姑娘软绵绵的雪腮。
细腻光滑,绵软可欺,如雪似云。
他又捏了两把,直到小姑娘不舒服地哼哼唧唧了好几声才将她放好。
他耐心地解开她亵衣上的带子,从怀中拿出一只羊脂玉盒,将里面的药膏化开揉在沈虞身上的青紫处。
李循的手一直往下,难得他十分的细雨微风,就像昨夜的那场雨水一般。
沈虞原本在熟睡着,渐渐地察觉到好像有人在她的身上游走,一开始她挣扎了两下,谁知那双手竟然丝毫不见停势……
陡然的,沈虞从睡梦中惊醒,她揪着褥子从床上坐起来,刚刚一动作,就听李循那磁沉清冽的声音淡淡传来。
“醒了?”
沈虞一呆,往下看了一眼,立时觉着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他……他这是做什么呢?!
她慌乱地去抽自己的脚踝,“世子,你、你做什么,快停下来……”
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李循用力按住了她的纤细的小腿,“别动。”
沈虞被压着一动不都能动,她好难受,小巧的玉足蹬了蹬,却又被男人一把攥紧干燥的大掌中。
李循凤眼眯了眯,“这么有精神,怎么酒还没醒?”
昨晚的沈虞过分的热情,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原本也抱着愧疚的心思,想多疼疼她,岂料这小傻子喝太多了,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直撩拨他……
自然他最后也没把持住。
现在他的肩膀上还留着她的数枚牙印。
沈虞直眉瞪眼地看着李循,起先眼神有些迷茫,她隐约记得自己昨夜一直央求着阿槿要喝酒,最后阿槿说给她吃醒酒药,她吃完药之后就去睡了,而后做了个梦,梦里梦见和大哥……
一旦起了个头,昨晚的记忆便如潮水开闸般滚滚泄了出来。
沈虞整个人都傻住了。
她、她竟然在梦中亵渎了大哥,还觉得梦中的哥哥好温柔好体贴,还……还不知廉耻地去亲吻哥哥求他多疼疼自己……她一定是疯了!
她整天脑子都在想什么呀……
沈虞懊恼且沮丧的捂着自己又白又红的小脸,把李循当成哥哥,她真是越来越愚蠢了,明明昨晚都已经答应过了阿槿……她以后再没脸见阿槿了。
她使劲儿地往后缩着自己的身子,抱着自己纤美柔弱的削肩不敢抬头看他,一张白桃似的脸蛋儿泛着羞涩的红晕,低垂的羽睫扑闪如蝶翼,眼波流转间楚楚动人至极。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这般又多诱人,还难为情地说:“世子我没事了,我真的不疼了……”
李循喉头上下滚了滚,忽起身扔了手中的玉盒。
……
阿槿端着一盆清水在门外,脸色铁青。
“无耻!”半响,她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气冲冲地端着盆又跑了。
*
在李循这个年纪的几位堂兄弟,早都有了承继香火的长子,府上的妾侍都是不计其数。
但李循洁身自好,未成婚之前,房中并无姬妾通房,便是与沈婼定亲之后,他也始终恪守君子之道,发乎情止于礼,从未与沈婼行过逾距之举。
若是有了欲.望,多半也是自行纾解。
只是这滋味到底比不过眼前娇娇软软的人儿。
前几次两人都不甚舒服,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沈虞在配合他,除非非常痛,否则也只是蹙着眉隐忍或是泪眼汪汪的望着他。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般乖巧可怜的情状只会叫李循想再度狠狠地欺负她。
李循性格素来强势,凡事都喜欢掌握主动权,舒不舒服全看自己,也因此叫小姑娘床榻间吃了不少苦。
昨夜许是吃多了酒的缘故,酒后吐真言,李循才反应过来自己行这事时貌似太过粗暴,小姑娘已是忍他许久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他原就对沈虞存了几分怜惜,昨夜便温柔了许多,不似先前的粗鲁急躁,小姑娘吃多了酒,又主动投怀送抱,青涩地撩拨着他,当真是令人食髓知味。
不过这次李循本没想要她,只是见她那副娇憨的模样,一时又没把持住。
这会儿看着她坐在这边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心里也有些过不去。
他一过去,沈虞就低着头往床头退了退,忙不迭地往身上套着衣服,仿佛是害怕他又兽.性大发似的。
李循眸中带着笑意,低声道:“我叫青竹来伺候你?”
“不用……”沈虞见他不再动手动脚,悄悄地松了口气。
她哪里好意思叫青竹见到她这幅模样。
李循本就没脱衣服,只拢了拢腰带,这会儿饶有趣味的盯着沈虞穿衣服,沈虞穿完了衣服,转头一瞧,男人那双幽黑的凤眸正一眨不眨的瞧着她,看得她心肝儿发颤,禁不住将身子又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