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陈熙没提过,梁劭也没想过。
陈熙说:“我妈和我爸再婚后都有小孩,我爸家是女孩,我妈家是男孩,这个是我弟,今年才大二。”
这简直太让人意外了。
梁劭从来没这么尴尬过,再想到这么长久以来,他竟然在吃小舅子的醋,这心里的滋味儿真的是一言难尽……
梁劭试图转移话题:“现在的孩子都吃什么长大的?一个个长那么高。”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又让陈熙想到了另一个未解之谜——之前她总觉得梁劭对耿涛有莫名的敌意,最初想不明白原因,她还以为是自己敏感,如今看来梁劭怕是把耿涛误认成那个扔他剃须刀的人了。
“你之前对耿涛的态度算不上友好,不会也是因为人家长得高吧?”
梁劭很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陈熙再度放声大笑,结果被某人恼羞成怒地按在了怀里。
她笑着笑着就停了下来,其实她比他又能好多少呢?她当年狠起来可是连自己的醋都吃过……
当一个聪明人忽然变得笨拙愚蠢的时候,那只能是因为爱。
她终于不再笑了,安静地与他拥抱着。
良久他说:“虽然有点丢人,但‘虚惊一场’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陈熙在他怀里无声地露出一个笑容:“谁说不是啊。”
梁劭抱着她,安静打量着她的这间公寓——面积对于一个人住不算小了,但公寓里的装潢很简单,都是奔着实用去的,很明显住在这里的人并没有把这当成是家。
梁劭想到什么说:“我找房子时也大概了解过,绿城确实是这附近最好的小区,我之所以没考虑买是因为你们学校正在筹划新校区,近三年内就要搬到我办公的那个区。这房子买了五年才能再卖掉,郊区房子不保值,没什么意义,所以要买不如去新区或者市区。”
梁劭很少跟她谈论这样的话题,大概也是被她今晚那几句话刺激到了。
她抬头看着他:“真以为我在乎这些?”
她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可以。
“那你在乎什么?”
陈熙轻佻地在他脸上拍了两下:“这张脸吧。”
那只嚣张的手倏然被抓住,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幽暗。
“怎么能只看这张脸呢?其实我还有很多优点。”
“比如呢?”
“比如……”他顿了顿说,“比如体力也不错。”
说着他便再度吻了上来,与此同时他的手指穿过她浓密的长发,在她脑后轻轻揉按,然后是敏感的耳垂,这让陈熙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
他近乎于虔诚地吻过她修长的脖颈,在挺立的雪峰上流连,最后游弋在她平坦的小腹,然后再度向下……
早在他的吻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感觉。
第一次在浴室里刚抬起个头的欲、望此时又有了被唤醒的迹象。温热的感觉在小腹处慢慢聚集,一种莫名的渴望在身体里蠢蠢欲动地翻腾着,越来越剧烈,终于在某一刻冲刷过她的四肢百骸,让她不由得紧绷起身体……
他却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在她大脑一片空白的那一瞬长驱直入。
刚刚高朝过的身体很敏、感,他的这一闯入又深又快,很快又引起她一阵战栗。她难耐地动了动,却发现他又停了下来。
陈熙艰难喘、息着,好半天神志稍稍回笼,她睁开眼,男人的脸近在咫尺,一双漆黑的眼望着她,像是在欣赏着什么。
陈熙没好气:“看什么?”
他勾了勾嘴角:“想知道你自己是什么味道吗?”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陈熙连忙偏过头。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抬手握住下巴,强迫她张开嘴,直接跟她来个唇齿交缠。
恶作剧得逞后,他不怀好意地笑了:“这么抗拒干什么?这不是挺甜的吗?”
“哪里甜了?”
“不甜吗?女为悦己者甜,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陈熙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乐了。
“你的意思是,我还能随时调节自己的PH值呗。”
“对啊,因为你爱我,所以它是甜的……”
陈熙已经顾不上再说什么了,因为身体里的他已经缓缓动了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有的只是两人稍重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脸埋在她的颈侧,吻她微湿的鬓角和小巧的耳垂,然后低声呢喃着“对不起”。
她知道他在为他们这段坎坷的过往道歉,可是如果可以,谁不想顺遂无忧一路坦途呢?
所幸他们虽然都走了岔路,但现在好歹算是殊途同归了。
她艰难地反问:“道歉有什么用?”
他顿了顿,然后说:“那看来只能把我这辈子赔给你了。”
这一次持续了很久很久。
风停雨歇后,两人都累惨了。
“难为你了。”陈熙迷迷糊糊地说,“也算为了我背井离乡了。”
他抓起她的手亲了一口:“不为难,因为从现在起你在哪,哪才是家。”
……
作者有话说:
离正文完结又近了一步……
下个文开《年年》,劳烦新老读者们移步我的专栏收藏一下~
另外,感谢所有给我投票的亲们~
《年年》文案:
贺年年遇见个极为头铁的追求者,无论她怎么拒绝,头铁哥依旧坚持这只是贺年年的欲迎还拒。
她不得已只能使出杀手锏——翻出铂金戒指往左手无名指上一套说:其实我结婚了。
头铁哥不信:哪有人大学就结婚的?
此时几个计算机学院男生正从后门走进阶梯教室,他们院草蒋禹涵也在其中。
贺年年犹如见到救星,一把拉住路过的蒋禹涵,对头铁哥说:这就是我老公!
举座哗然。
…
事后有哥们儿问蒋禹涵:什么时候谈了个金融学院的女朋友?
蒋禹涵:没谈。
哥们儿:那她说你是他老公,你也承认了。这会儿又反悔,你俩究竟什么关系?
蒋禹涵:我是她老公,字面意思上的,仅此而已。
…
阴差阳错扯了证,所幸贺年年和蒋禹涵谁也没有和谁白头偕老的意思。
于是俩人约定好,大学毕业就去离婚,期间彼此互不干涉。
贺年年暗恋一个学长多年,眼看着对方要毕业了,她决定表白!
学长:可我听说你已经结婚了。
贺年年: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不信你问当事人!
被突然叫出来的蒋禹涵一脸不爽:确实不像你想的那样,其实我们很相爱。
贺年年:你什么意思?
蒋禹涵:你看我像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