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怎么还帮着司空一起编瞎话了?!
三当家咳嗽两声,嘴角溢出血沫,颇有些艰难的说:“我追杀他,是因为他私闯民宅……他闯进来,也不过就是一场恶作剧,其实都是误会……”
司空忙说:“姐姐你说的对!我闯进来真的没什么坏心,我就是看你们在这里挖地窖,还以为你们要埋什么财宝呢!”
凤随颇有些目瞪口呆。
这……这就变成姐姐了?!
三当家的斜了他一眼,眼风如刀,心里的恨意简直要炸开,却又不得不咬着后槽牙跟他一起圆谎,“这里是赌坊,又不是贼窟,哪里来的财宝……”
三当家的声音一顿,想起了被自己扔出去干扰司空视线的那颗明珠。她的五官顿时扭曲了起来,斜斜看向司空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凤随,“……”
凤随心里的怀疑简直要冒出泡泡来了。他直觉司空在弄鬼,但却想不通这女人为什么要帮他圆谎。
司空半边脸都染了血,凤随看了他两眼,没忍住,从袖袋里摸出一块手巾递了过去,“擦擦脸!”
司空笑嘻嘻地接过,“谢谢大人!”
凤随一进来就看出司空换了民夫的衣服,那他随身携带的草纸定然也没带着了。还有,他的手腕上不知怎么回事儿,套着一个圆形的铜环,像是一个手镯的模样,但却要比手镯更粗笨一些。
凤随多看了铜环两眼,就见司空笑嘻嘻的将铜环塞进了衣袖里,又悄悄冲着他“嘘”了一声。
凤随,“……”
这铜环也有鬼!
离近了打量,凤随发现司空也是满头的汗,不像是与人过招,倒像是干了什么繁重的力气活儿。
凤随无奈,“等郎中过来,看看这位小娘子的伤势……汤药费,就由本官来付吧。”
三当家的艰难的说道:“不……不必。这位小兄弟也并不是故意伤我……我与他,自愿过招,愿赌服输,不用他赔。”
凤随,“……”
司空笑嘻嘻的拱了拱手,“这位姐姐真是深明大义。小司谢过姐姐了。”
三当家咽下一口心头血,咬牙切齿的假笑,“不用谢。小兄弟以后做人做事,还是要谨慎些好。”
妈的,郎中是乌龟变得吗?三当家恨恨想着,隔壁就是药铺,他们家夜里也是有郎中住在店里的,这么一段距离,爬也爬过来了!
三当家shen • yin出声。因为失血过多,她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凤随从一见面就知道司空有鬼,却不知道该如何配合他。见三当家已经气息奄奄,也觉得不能把个受伤的人一直就那么挂在墙上。
“既然只是一场斗殴,那么就请娘子的家人过来接人……”他试探的看向司空,却见他连连眨眼。
凤随一头问号,这样安排不对?!
他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听地道口传来一个男人大大咧咧的声音,“这怎么可以?凤大人,你可是朝廷命官,不能因为是你的属下犯事,就轻拿轻放呀。”
凤随脸一沉,就见张鸿手中提着一盏风灯,施施然顺着地道口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