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鸿安见林菲菲无意儒道,也不强求,转而问:“你认识这些古文字?”
发生了此等意想不到的异象,林菲菲知道想隐瞒也是不行了,干脆直接点头承认:“略懂一二。”
宋鸿安道:“如此,有劳女娃儿给老夫念上一遍了,若能翻译成本朝文字,自然更好。”
林菲菲眼珠一转,道:“这首诗一共五十九个字,都一字万金吗?”
宋鸿安掀起眼皮道:“一字万金,童叟无欺。”
林菲菲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又猛地皱眉看向角落里,还在盘膝运功的陆知津:“知津,你怎么了?”
陆知津平静道:“无事。”
但瞧他额头晶莹的汗珠,以及苍白如雪的脸色,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莫非,是刚刚那条青龙的关系?”林菲菲暗暗想道,不过此刻有外人在场,也不好细问。
林菲菲深吸口气,开口背诵那诗:“上李邕。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好!
好好好!
宋鸿安身后的两位青年书生听到这两句,同时在心里拍案叫绝,这诗简直骚到了他们的痒处,立刻令他们产生共鸣。
“假令风时歇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如果大鹏的翅膀在风歇时停下来,一扇就能将大海之水簸干。
好一句狂言,好一个狂生!
自比大鹏,胸怀大志,如此自负而又充满了浪漫的幻想!
痛快!
真是痛快!
“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不同凡响的人总是不被世俗理解,恢弘之志却被当成大言嘲笑,可悲,可笑,可恶。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圣人都说后生可畏,你难道比圣人还要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