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顾眠凉是给他下了禁止下山的禁令的,但他若是想下山,办法自然多得是。为了遮掩一些,他二人今夜的身份是下山游玩的师哥和师弟。
拂知不自在的向后退了一步,下一秒却又被揽着腰肢重新拉了回去!
两人腰腹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
几个乱窜的小孩子跌跌撞撞的从他二人旁边跑过去,差点就撞倒了他。
他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关切,微热的吐息落在他脖颈:“师哥,小心些啊……”
扣住他腰部的手指极紧,热感一下就穿透了衣料,酥麻的痒意自心间传到手指。欢情蛊越来越成熟,蔓延开的愉悦感让人忍不住颤栗。
拂知神色仍旧冷淡,却不自觉的微向后仰,腰部弯成一个极美的柔韧弧度,偏了偏头,薄纱斗笠掩住了他脸侧的热意。
他愠怒:“……放开。”
殷岭西慢慢地放开了他,眼尾凌厉阴寒地瞥了一下跟在拂知身后,意图不轨的几个风流浪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和满满的占有欲。
后者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地溜走了。
他娘的!原本以为是个落单的眼盲美人,谁料身边还守着这样一条凶残的等着吃肉的狼!
殷岭西眯了眯眼,这才收回了视线。
他将拂知从桥上带下去,牵着他的袖子往河边走。
“师哥,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在糖人铺子那等我,怎么一个人乱走,丢了怎么办?”
他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还有,你现在看不见,要万事小心,身边好人不少,但是坏人也不少……”
来河边放花灯的人不少,他找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才停下来,蹲下来伸手拨了拨河水,笑道:“师哥之前见过花灯吗?”
良久,没有等到回答。
他微微诧异,抬头看过去。
拂知安静的站在一旁,习惯握剑的右手在身后负着,潋滟的河水映着他的影子,长长的斗笠被微风吹起,不染纤尘。
这是……生气了?
殷岭西挑眉,“师哥,我刚才是怕你被撞倒,所以才有点莽撞了,你别生气。”
拂知:“我没生气。”
他顿了下,又道:“你方才去哪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孤身一人在热闹里待着的时候,确实觉得无所适从。
话音刚落,他手里的糖人就被咬走,同时殷岭西塞给他了一个花状的物品。
拂知一愣,手指摩挲了下:“这是?”
“花灯,”殷岭西咬下一块糖,笑的招人,“白色的莲花灯,我亲手在花灯铺子做的,有点拙劣,但是肯定是独一无二的,师哥不要嫌弃啊。”
独一无二的。
“为什么要送我?”
殷岭西神思有些飘远,“这个啊……我阿娘说,上元节亲手制作花灯,送给最重要的人,这样许下的愿望才会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