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我选我!”
拂知没忍住,好奇的回头去看。
顾眠凉牵着他:“是王藤开花了。”
王藤会在子时,选择十里繁最相配的两个人,将藤上开的最美邀月花送给他们。这意味着月神的祝福。
妖族的传说中,得到祝福的两个人,定是灵魂永世契合的伴侣,会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那两朵邀月花徐徐飞出,在众人头顶徘徊,便惹得许多人伸手去招。但没有人强自去夺,顶多就是抱怨两声,就笑吟吟的看着那花会落在何处。
一时间,热闹无比。
邀月花慢悠悠的,最终落在了拂知和顾眠凉的身前。
那花上还沾着晶莹的露水,半开不开的花心羞涩的旋的很紧,宛如情人之间羞怯又热烈的情愫。
周围的人送上善意的祝福:“恭喜二位!”
“月神的祝福啊……真好。”
“他们两个可真般配啊……”
拂知一愣,伸手戳了戳那花瓣:“我们的?”
顾眠凉眼神含笑,“嗯。”
少年眼中像是被谁点亮了一把星星,璀璨而耀眼,他伸手捧住那两朵象征着祝福的话,心里慢慢的都是喜悦。
他低头看着,凤眸弯弯,怎么也不够的样子。
他和义父是被月神祝福的,少年想着。
说明义父真的爱他。
少年抬起头:“义……义父——!”他腰间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根柔软的藤蔓,紧接着,被送进了十里繁最高的阁楼里。
少年眼睛蓦的睁大,在一片暧昧的起哄声中,失声惊叫,眨眼就消失了。
顾眠凉脸色一变。
周围的人提醒他:“这位公子,还不赶紧上去!那房间五十年才开一回,是月神给你们准备的一夜春宵……”
“听说里面美的很呢,公子快进去吧,别让人等急了哈哈哈……”
顾眠凉从这零碎的起哄声中,才反应过来,随即抿唇,飞身朝那阁楼里去了。
……
阁楼的房间,是无数的邀月花青藤缠绕而成。
藤上点缀着花朵,在静谧优雅的房间里徐徐舒展身姿。幽香弥漫在空气里,似乎夹杂了一些似有若无的甜腻。
顾眠凉撩开垂落的花藤,柔软的床榻上趴着一个红衣少年,身体在细微的颤抖,呼吸有些乱。
“阿浮?”
顾眠凉皱眉,有些担忧,走过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不舒服吗?”
拂知一僵,慢慢起身,脸上漾开的红晕比邀月花还要诱人,他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哑声道:“……没事,义父。”
他没想到邀月花的花香,竟然会勾起他已经压了六十年的发|情期,潮热一阵阵涌上来,他一次次的压下去。
其实义父就在身边,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起码得等义父身体彻底好了,不然,他怕义父受不住他……
小雀儿忍不住叹气,觉得自己居然可以这么能忍,真的是最体贴的雄鸟了。
他一出神,嘴里的力道就大了,连咬出来血都不知道,直到顾眠凉拧着眉掰开他的嘴,“快松开!”
少年嘴里的力道下意识一松,舌尖咬出来的血就流了出来。
顾眠凉眸色发沉,一言不发的将自己的手指探进去,捉住少年后缩的舌头,去看上头的伤口。
“……唔。”
少年挣扎了一下。
“别动。”
其实赤鸟一族体|液都有治疗的效果的,拂知舌尖的伤口慢慢的消失了,流出来的血被口水稀释,沾在了顾眠凉骨节分明的手上。
顾眠凉抽出手,皱眉道:“为什么咬自己?”
少年看着他的手指,想找东西擦一擦,但这房间没有准备锦帕,他就顺手在床边摘了一朵邀月花,将那花瓣拔下来,一点点擦着顾眠凉的手。
血腥气和花瓣的香糅杂,在这只手上无端端透出些糜艳来。
“说话。”
少年一顿,低声道:“发|情期,没压制住。”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来之前,他百般引诱眼前的人,都没有成功。反倒是被关了六十年,生生将最难熬的时光独自度过。
在那山洞里,他被捆着,做不出别的自残动作,折磨的发疯的时候,差点生生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到后来,就习惯了。
少年声音很平静,却让人听出些难受的委屈。
顾眠凉沉默片刻,自己的手已经被擦的很干净的,可少年还在固执的一遍遍用花瓣擦拭着。
他看着少年眼圈似乎有些红。
顾眠凉叹了口气,抬起少年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眼角摩挲着,柔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少年偏过头去,闷声道:“你以前总是拒绝我,”他顿了下,想起什么似的,声音又低落几分,“我忘记你不记得了。”
顾眠凉:“我以前做过很过分的事情吗?”
拂知想了想,“也没有很过分。”
他挑了几件,金环、鬼蜮、还有小时候的一些事,随口说了说。
顾眠凉听完后,轻轻抱住了他,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少年没出息的抹了抹眼睛,用无所谓的语气道,“都是小事,主要是我担心你现在身体不好,要不然,义父你早就起不来床了。”
他甚至还拍了拍顾眠凉的背,理所当然道:“我是担心你不行,得先给你补补。”
“……”
顾眠凉双眼微眯。
“……起不来床……我不行?”他慢慢回味了一下这三个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些事情。
他看着兀自忍耐,脸色潮红的少年。
小雀儿似乎是对自己的定位有些偏差。
“对啊,”拂知无知无觉,继续道,“你还要给我生幼崽呢,可得将身体养好了。”
他望向身边神色不明的男人,心头起了兴致,纤细的腿勾在顾眠凉的腰上,轻蹭了下,最终落在他紧实的腹部,“这里可是要鼓起来生崽崽的。”
顾眠凉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半晌,轻笑了下,“哦,是吗?”
他缓缓俯身下去,少年被迫躺在了床上,那两朵邀月花就静静的落在枕边。
顾眠凉伸手摸了摸拂知眉间的赤羽,然后慢慢的往下,一路撩起了火,最终落在少年的小腹上,不紧不慢道:“我觉得,阿浮肚子鼓起来的样子会更好看。”
他解开了少年的外衫,握着少年的手,落在自己身上。
“我替君解带,君为我宽衣。”
白发美人这幅轻言浅笑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
少年眼神一闪,乖乖照做,认真和他讲道理道:“义父,雄鸟的肚子是没有办法鼓起来的。”
他体内的热起来了,嗓音软出了水。
顾眠凉轻笑:“是吗?”
少年笃定:“是啊!”
少年尚且以为,义父是要和上次一样,并不做到最后的给他帮忙,于是十分顺从的任由顾眠凉将他下半身的衣服脱了干净。
他一头乌发铺在身上,上半身的红衫尚且安好。少年欲先掌握主动权,却反被顾眠凉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