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巫郁年眯了眯眼,“那是人才能做的事,你在我眼中,现在还只是条狗。”
寂殒看他半晌,慢半拍道:“学会什么是爱,就能成人了,是吗。”
巫郁年:“想学了?”
寂殒点点头。
巫郁年一笑,侧身上床,躺在里侧,拍拍身边的位置,“上来,抱着我。”
寂殒爬上来的动作十分熟练,高大的身形顿时将床上不大的空间挤压的迫人,他从后面抱住巫郁年,胸腔震动,嗓音低沉:“主人。”
巫郁年困倦:“……嗯。”
强撑着一股劲,他含糊教导:“爱……是生死相随,不离不弃,需要的时候,永远在身边,不需要的时候,就自觉消失……”
阿软:主人,你还真打算教啊。
它越听越怪,觉着这不像是教人怎么去爱,而是在教一条疯狗怎么成为一条舔狗。
拂知:教与不教,结局都是那样,有什么区别吗?
阿软:那您刚才……
拂知:这个啊,我只是想让他赶紧上来,自己睡很冷的。
阿软:……好的呢。
巫郁年说着说着,就渐渐没了声音。
寂殒灵智虽大涨,但实在是有很多东西不懂,等到确认巫郁年睡着,他就慢慢的睁开了眼。
“主人……”
他盯着巫郁年的唇半晌,幽深的眼瞳压着积攒的燥郁,随后,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
……
元国使者来朝的消息早在几月之前,就传遍了皇城。
但是最终递过来的使者名单里,元国太子月铮的名字赫然在册,谁也没想到,仅仅一次达成结盟的会面,元国太子竟会主动请求前来。
月铮太子,听闻出生之时有万鸟齐飞的祥瑞之兆,温润如玉,智谋无双,以一己之力将元国在短短十几载的时间里发展的欣欣向荣。
这无疑代表了元国的诚意,老皇帝惊喜的同时,也给足了元国的面子,洗尘宴的排面比之国宴也差不了多少了。
“国师大人,洗尘宴要穿的衣服,宫里已经送来了。”忍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的服饰更华贵。
巫郁年坐在案边,手执一卷书,翻了一页。
他苍白的手指抵唇,低咳几声,嗓音沙哑:“……放在那里吧。”
寂殒就坐在他身边,身上穿的衣服是巫郁年亲自挑的,异域风格将他身上的贵气完全衬托了出来,倒像是个异族王子。
他默默的给巫郁年又添了杯水。
巫郁年皱眉抿了口。
忍春担忧道:“大人不舒服吗?”
巫郁年点点头:“这几日嗓子越加干涩难受,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忍春:“许是这些天温度回暖,大人有些不适应,属下今日在您的药里多添一味去火的药材。”
寂殒下意识藏在身后的手动了动,再次将杯子里的水添满。
巫郁年点了点头,“月铮太子进京了?”
忍春:“已经在景观驿住下了。”
“我知道了,”巫郁年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吧,这次别在像凯旋宴那次一样,被人抓着把柄了,早些去。”
“那……”忍春犹豫的看了眼寂殒,“大乖公子是跟您一起,还是?”
巫郁年:“他跟我一起,下去准备吧。”
忍春应了一声,低头告退,顺带关上了门。
巫郁年摸了摸托盘中的国师服,瞥向寂殒,“过来,给我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