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矜终于发现纪知声沉默的有点不对劲,他上前一步扶住他,低声担忧道:“你受伤了?”
“……没事。”纪知声咳了几声,抬头道,“有点擦伤,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席矜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他脖子的伤口上,神色稍紧:“你的……”
纪知声稍微借了他一点里,“回去再说。”
席矜只好闭嘴,一手拿着羊肉串,一手扶着纪知声往回走。
——
酒店房间。
纪知声脱力的躺在床上,眼神都有点放空。
“先喝点葡萄糖水,”席矜扒拉了半天纪知声的背包,在侧兜里发现了几袋葡萄糖冲剂,就用自己保温杯里的水冲了一点。
“……谢谢,”纪知声坐起来喝了一口,顿了下,“热的?”
席矜:“不然?”
见纪知声不说话了,他抬手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全是塑胶皮筋:“纪教授,你不是说你没有了吗?这些都是什么啊?”
纪知声捧着保温杯,抬头一看:“……”
然后眼睁睁看着席矜拿着指甲钳全都给他剪的干干净净——扔进了垃圾桶。
纪知声:“……”
他感觉身上被踢出来的於伤还有脖子上的擦伤更疼了。
他假装没看见,喝完葡萄糖之后,翻出来了一瓶药膏,解开自己的衬衣领口,然后将药膏挤在指尖一点,生疏的扬起脖子,抹在了伤口上,一点点揉开。
但是由于看不见,也不知道抹没抹准,只能凭着疼痛的感觉找地方。
席矜看不下去,将药膏接过来,“我来吧。”
“……哦,好,”纪知声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坐在床上将腿盘好,对着席矜仰起头,“谢谢席副队。”
光洁的脖颈上平白多出一道剌出血的擦痕,十分刺眼。
27年单身贵族席矜老同志,默不作声的心疼了一下,挤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抹了上去。
他的手指和纪知声的不一样,即使是放轻了力道,指腹上的茧还是有点刺人,伤口敏感,纪知声下意识的哼了一声。
席矜:“……”
这声音听的他老脸一红,顿时僵住,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
偏偏纪知声还在打趣他,因为姿势的问题,喉咙受到挤压,声音就有点哑:“……席副队,你这个手劲上药,是想直接在我脖子上戳个洞吗?”
纪知声估计也是第一次叫人帮忙上药,还是这种亲密的姿势。人在有些紧张的时候,下意识的会话多,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席矜聊着。
席矜半晌没说话,耳朵越来越红。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能看见纪知声的舌尖,和因为仰头而偶尔吞咽的动作,甚至是因为药膏的刺激而有点生理性泪光的眼角。
席矜强迫自己不去看,并冷酷的骂了自己一声禽兽。
脖子上的伤抹的差不多了,纪知声想了想,还是道:“席副队,我后背应该有於伤,劳烦一块给我抹上吧。”
反正他自己肯定是抹不了的,干脆一起叫席矜帮忙算了。
纪知声没注意道席矜僵住的手指,自己主动转过身,撩起衬衣,露出半个白皙背部和后腰紧实流畅的线条。唯一扎眼的,就是后背几道青色的瘀痕和玫瑰纹身黑色的枝梗。
他偏过头,露出半张冷淡又斯文的侧脸,眸中尚且有零星的水光,眼尾微红,这一下无意瞥过来的风情,禁欲又诱惑。
纪知声:“麻烦席副队,开始吧。”
席矜:“……”
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