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声:“……嗯,我知道。”
过了片刻,席矜不知想起什么,忽的抬头看了眼没拉上的床帘,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三两步跨过去,将床帘拉的严严实实。
然后才又偷摸看了眼纪知声,见后者没什么反应,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
深夜。
星空闪烁。
一辆漆黑的车急速驶向鸥远区临海的公路旁边。
黑蓝的海水吹起虚幻的泡沫,将凉凉的风刮在岸边男人西装的衣角处,他看了看夜空,下颌线完美而锋利,低声道:“回来了?”
星空似乎触手可及,黑漆漆的浪花翻出波浪的白线,湿润的海风将这喟叹似的声音吹散。
身后的脚步声一停,戴着口罩的青年停在男人身侧,弯腰道:“先生。”
男人漫不经心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你去找他了?”虽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青年沉默不语。
男人笑了笑,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后者狠狠砸在沙滩上,蜷缩着身子,半晌没起来。
男人走过来,踩在青年的头顶,慢悠悠的往下碾了碾,从后腰摸出一把消音枪,语气低沉危险:“Loyal,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青年毫不反抗,因为剧痛而暂时出现空白的大脑停转了片刻,才狼狈而又恭顺道:“先生,我只是想试一试他,到底有没有资格唔……”
男人毫无任何预兆的对着青年的肩膀开了一枪,
青年声音一顿,死死的咬住牙,后背迅速洇出血迹。
男人望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反而愉悦的笑了,他蹲下来,指尖伸进青年被他打伤的伤口里,在里面搅弄半晌。
直到摸到了骨头,搅出了新肉,也没发现子弹在哪里,他才遗憾似的罢手。
“抱歉,弄伤你了。”
他近乎痴迷的看着手上沾的血,然后拍拍青年的脸,语调低缓而富有磁性,总是给人一种他在说情话的温柔错觉。
“在我抓到他之前,再动他,杀了你。”
青年冷汗涔涔,低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