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江家七少爷江饮玉是个纨绔,不光拖累哥哥,败坏江家声,还总是拈花惹草,搞得世家子弟都厌烦不已。
所以二房那个事出来之后,有些人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觉得肯定是江饮玉自己做的太过分了,才会招致杀之祸。
可万万没想到,江饮玉居然筑基了!
要知道四大家族里,除了江家的江鹤庭,谢家的谢知白,傅家的傅怀山和庄家的庄瑜,年轻一辈里再没有筑基。
现在江家又出了江饮玉一个筑基,四大家族年轻一辈的平衡就这么被打破了。
尤江鹤庭就是四大家族年轻一辈里修为最高的,只不过因为是庶子又不参与家务,所以显得存在感不高。
难怪江家那么着急驱逐二房那两位啊,肯定是上赶着讨好江鹤庭兄弟俩!
这下,剩下大家族的危机感也来了,想着一定要尽快离间江鹤庭兄弟和江家的关系,否则他几家的位置就麻烦了。
却不知道江家人那边也是一片惊疑不定——没人知道江饮玉筑基了啊!
但江饮玉此刻却不顾众人那些异样中带着审视的目光,就这么轻轻抽出腰间剑,挽了个剑花,对着海凤阁道:“海兄,我也是筑基,只要你愿意将修为压到我一样,这场比试也可以算数。”
海凤阁脸『色』微变,皱眉道:“这种比试可不是儿戏,饮玉你可不要开玩笑。”
他一个筑基巅峰,就算把修为压到筑基初期去跟江饮玉打也理亏,而且他真不认为江饮玉会《江海惊澜》,只觉得江饮玉是想浑水『摸』鱼,胡搅蛮缠。
江鹤庭也根不知道江饮玉上发生了什么,这时也沉声道:“饮玉,不要胡闹。”
江饮玉微微一笑,拍了拍江鹤庭的手臂便轻声说:“大哥,你放心,我不是胡闹。”
说着,江饮玉又看向对面的海凤阁道:“海兄,我也没有开玩笑,而且这次来就是比试两家传承下来的《江海惊澜》孰优孰劣,你是看不我,所以不愿跟我比么?”
海凤阁脸『色』一变:“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好。”江饮玉说完这两个字,就在江鹤庭眉头紧皱的神『色』下上前一步,扬手便甩出几个招式。
“这样,我有资格跟海兄比试了么?”
虽然这招式并没有灌注灵气,只是招式,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确实是《江海惊澜》。
江鹤庭震了震,脸『色』变了,海凤阁脸『色』也变了。
江鹤庭震惊是因为他不知道江饮玉是在什么时候学会的《江海惊澜》,而海凤阁震惊则是因为江饮玉这几招《江海惊澜》都十分流畅且标准。
所谓内行看门道行看热闹,海凤阁这时才意识到江饮玉确实不是众人传闻中的真纨绔,甚至有些怀疑江饮玉不是筑基初期。
就在海凤阁心生疑虑之际,一个苍老的嗓音忽然在他耳中响。
正是陈伯,传音入密道:“少爷不可犹豫,这人修为没有作假,是老天我的好机会,万万不可放过。”
听着陈伯传音,海凤阁脸『色』变了又变,但最终他还是动心了。
毕竟一个实力只有筑基初期的江饮玉,就算招式练得再标准,也不成气候。
不过,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海凤阁这时就以退为进,十分虚伪地强调道:“饮玉,这种事可不是小事,你还是跟鹤庭还有你江家元老商量清楚了再我比试吧。海家不想占江家便宜。”
海凤阁这话一出口,众人对他的赞叹便深了几分,觉得海凤阁确实是个君子,做事简直太得体了。
江饮玉闻言心中冷笑,面『色』却不变,只走到江鹤庭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
江鹤庭听完江饮玉说的话,骤然睁大眼,脸『色』变幻了许多次。
最终,江鹤庭深吸一口气,神情严肃地看向江饮玉道:“既然如此,那大哥信你,你去吧。无论输赢,大哥都不怪你。”
江饮玉微微一笑:“大哥你放心,我肯定会赢的。”
江鹤庭淡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众人却都议论纷纷,无非是说江饮玉也太膨胀太不客气了,居然当着海凤阁的面说自己一定会赢。
海凤阁看着江饮玉和江鹤庭两兄弟旁若无人的样子,觉得刺眼极了,心头莫生出几股怒火,眸光也阴沉了下来。
来他是打算留一手,最后让江饮玉输得体面些,可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想着,海凤阁就道:“若是商量好了,便不要再耽误时间,我尽快分出胜负,也好大家一个交代。”
江饮玉闻言,默默放开扶着江鹤庭的手,便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海凤阁:“好啊,开始吧。”
江家那边听到江饮玉这么说,简直有些坐不住,眼看着江鹤庭下了台,江饮玉提剑走到广场正中,跟海凤阁对面而立。
江镇终于按难不住道:“你一个筑基巅峰,无论是体魄还是体力都远胜饮玉一筹,就算把修为压到筑基初期,也不公平啊!我还是改日再比,不要今天了。”
一时间,众人又议论了来。
海凤阁脸『色』变了变,没说话。
倒是江饮玉笑了笑:“家主倒是提醒我了。不如这样,我速战速决如何?”
海凤阁沉声道:“如何速战速决?”
江饮玉淡淡勾了勾唇:“百招之内,若是我不能取胜,便自动算我认输。如何?”
江饮玉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包括江镇和江鹤庭在内,都觉得江饮玉这话说得太狂妄了。
一个筑基初期居然想在百招之内赢海凤阁这个筑基巅峰?
痴人说梦吧。
就如江镇说的,就算海凤阁把修为压制到了筑基初期,无论是在体魄还是感悟上,都还是碾压江饮玉的。
江饮玉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就连一直觉得江饮玉还不错的庄瑜这时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嘀咕道:“他也太托大了。”
一旁的楼冥淡淡道:“他肯定是有自己的准备。”
庄瑜瞥了楼冥一眼:“你还是真是什么都向着他。”
楼冥反问:“他亲手办的事,有一件出错的么?”
庄瑜闻言,微微一怔,『摸』了『摸』下巴:“倒是没有——”
说着,庄瑜意识到什么,又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萧儒和江鹤庭。
见江鹤庭神『色』沉稳,但眸中还是带着几分关切和担忧,可萧儒却一派镇定景象,似乎丝毫都不觉得江饮玉会输。
庄瑜琢磨了一下,心中有底了,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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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狂妄”的江饮玉已对向海凤阁道:“海兄有意见么?这样拼,也能减少体魄之间的差距,算是我占便宜了。”
海凤阁心道:纨绔然就是纨绔,大概是受了江鹤庭的灌顶或者伐洗髓,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但这样的好的机会,他又如何能放过?
既然江饮玉非要自己挖坑自己跳,那他就成全江饮玉好了。
这么一想,海凤阁微微一笑:“既然饮玉你想这样比,那我当然意。”
“好。”江饮玉:“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