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的脸上,露出了一幅古怪的笑容。
他指着一幅画。
“这幅画致敬大师?我看是东施效颦吧……”
“哪个天才管这个叫中西合璧?这明明是不伦不类好不好……”
“别说艺术女神了,这种水平连艺术女仆都召唤不了……”
“我的天!这是画?不说我以为是清洁工忘记把抹布拿走挂在这里了呢……”
“美术是和体育老师学的吧……”
“美女画家?前两个字侮辱了美女,后两个字亵渎了艺术……”
“画这幅画的时候一定是喝酒了吧……”
“哈哈哈,你真的挺有搞笑天赋的……”
“不是画的狗,是倪小姐的自画像?失敬了……”
“挂在门口辟邪,挂在床头避孕……”
“凡人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创作的冲动误认为是创作的才华……”
“在画布上撒把米,鸡的走位都比你骚……”
江肆的嘴一张一合,一句句尖酸刻薄的评价呼啸而出。
犹如巡航导弹,把倪歆从花枝招展、花团锦簇轰炸成了残花败柳、外焦里嫩。
倪歆不堪回首的噩梦重现!
这不是画展上那个该死的郑姓女人说的话么?
肆郎是怎么知道的?
他为什么要重复一遍?
这是在和我调情么?
不对!
为什么肆郎的声音又变了!
变得和那个姓郑的女人一模一样了!
倪歆像见了鬼一样盯着江肆看。
江肆还在点评。
“失败!”
“失败!”
“还是失败!”
到后来,江肆索性不再点评了,而是从兜里拿出一支红笔,开始在倪歆的画作上打起了大大的红叉!
就像是批改作业一样!
比上一次的叉还要红!
还要大!
并且比上一次批改的速度还要快!
上次不过是被姓郑的女人毁了四五幅,这一次,因为画室的空间没有展厅大,画作挂的都很密集,方便了江肆糟蹋。
他转了一圈,所有画作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