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人在疯狂欢呼。
苏一诺面如土色。
她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楚建安的特邀嘉宾居然是苏飒?
这怎么可能?
自己是当众被苏飒给比下去了么?
苏一诺真的是无法容忍,不可接受。
尹玉兰给了她一耳光,苏一诺的脸很痛。
但苏飒的登台,就像是有人拿着大铁锨,在苏一诺的脸上又狠狠地来了一下!
脸都被打歪了好不好?
尹玉兰同样是目瞪口呆。
她当然也想不到,在苏一诺被灰溜溜的请下舞台之后,风光上场的居然是苏飒!
这不但是打了苏一诺的脸,也有她尹玉兰的老脸!
苏一诺是她的骄傲。
苏飒是她的耻辱。
现在骄傲败给了耻辱,让尹玉兰如何自处?
尹玉兰顾不得再对着苏一诺发作,尖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上去的?为什么她可以?你却不行!”
尹玉兰的话,对于苏一诺来说,简直就是发自灵魂的拷问!
她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啊!
“可能……可能是因为姐姐比我漂亮吧……毕竟男人都是爱美女的,娱乐圈又是出名的男女关系混乱……我也不知道姐姐用了什么办法,抢了我的嘉宾位置……谁让我只是一个单纯的音乐家呢?社会这么复杂,我真的是不懂呢,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谋划……可是姐姐不会谈钢琴啊!她上去做什么呢?当模特走秀么?”
苏一诺显得清纯、无辜又委屈。
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就是这个苏飒是用色相勾引了楚建安。
把肉体换取了登台的机会。
抢了她音乐才女苏一诺的风头。
尹玉兰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狠狠道:“不要脸!我知道了,原来她傍上的大款就是这个楚建安啊!”
听尹玉兰这么说,苏一诺也觉得大有可能。
不禁心中一阵的嫉妒。
凭什么你找到一个这么有才华,还这么帅的男人?
那可是楚建安啊!
比萧诚都强得多!
于是苏一诺幽幽地说:“哎……要是姐姐能嫁给楚建安,也是很好的啊?”
尹玉兰脸如黑铁:“好个屁!你没看白天的新闻发布会么?那个楚建安说自己还是单身呢!这是摆明了就是玩玩她罢了!不承认她的名分!可笑这女人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不行,我要把她拽下来!免得她当众丢脸,让我们苏家的脸丢得更大!”
对尹玉兰来说,事情确实如此。
她已经被苏一诺搞得灰头土脸了。
如果苏飒再当众以qíng • fù的名义招摇过市。
那样在沪城的顶层圈子里,她尹玉兰就真的不用做人了。
就在她气势汹汹,撸胳膊挽袖子,要上台把苏飒给拉下来的时候。
苏飒忽然坐在了钢琴前!
“姐姐要做什么?”苏一诺惊呼。
只见苏飒扬起玉指,然后按了第一个音符。
“叮”的一声,如珠落玉盘。
如泉水叮咚。
沁人心脾。
让人听之忘俗。
全场人,包括苏一诺与尹玉兰在内,都没有想到,苏飒还会弹钢琴?
她不是只是一个花瓶么?
不是光靠脸就可以吃遍天下了么?
为什么还这么有才华!
苏飒不理会下面人的惊讶,继续弹琴。
弹的正是楚建安的那首成名曲《爱与哀愁》。
她信手拈来,就有无数音符从琴键上跳跃而出。
这一刻,钢琴有了生命。
音乐有了灵魂。
大诗人白居易在《琵琶行》中,对音乐有这样的描述。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