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笑起来的时候，小酒窝总是很好看。
她用小手撑着自己的小脸，小嘴甜的哦，说了好多李老头的好话，把老东西逗得可开心了！
还主动让老伴儿把她做的那间刺绣的小衣服递给卿卿穿。之前李奶奶就做好了想给卿卿，但是一直被老东西压着，不让给！
现在……现在的李老头这样说，李奶奶捂嘴笑。道：“这个时候知道你家老伴儿的明智了吧？”
赶紧把新衣服拿来给卿卿穿。小家伙本来底子就好看，在翠莲家已经被养胖了一圈，现在穿上这粉红色的刺绣衣服，那叫一个水灵灵！
李老头被李奶奶这揶揄的眼神看得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了！干咳两声。
道：“吃完了饭就赶紧走！你们兄妹俩咋回事呢？明天顾一平你直接过来跟我去卫生院吧！带你去见识见识！我老伴也去。至于你们拜师礼那些虚的，等几天再来吧！”
顾一平恭恭敬敬的点头，道:“好。”
交代完了之后，李老头便把这兄妹俩凶巴巴地轰出去。道：“走走走！吃晚饭又捎了一件衣服回家，其他我可不给了啊！两个臭孩子！”
嘴上说着很难听的话，这人却拉着老伴走到门口送，生怕顾一平的轮椅摔着一般。
他等到走远了才带着李奶奶回去。叹了一口气。道：“这顾一平，资质是真的很不错。我想把所有都教给他。”万一他能把你治好呢？不过最后一句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在沉默。
李奶奶满脸含笑，道：“我家老伴搞事业的样子就是不一样。”
李老头腰杆挺直了些，内心憋着笑呢！
“说起来这俩娃都不错，老伴你是真的有眼光啊！”李老头感叹道。
“那是当然，我老婆子眼光什么时候错过？既然我帮你找了一个爱徒，那么……给我买糖葫芦怎么样？”李奶奶说到这里笑得可开心了，就是一个孩子般的模样。
李老头像年轻时候那边揉了揉她的脑壳，道：“好，就只能吃这一次了。等到去卫生院就要化疗了。”
“嗯……”
风声飘过，湮没了所有夫妻俩之间的低低细雨。
——
卿卿和哥哥从孔雀巷往回走，小家伙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了好多好多老奶奶的事儿。
顾一平这个时候也没有不搭理她。小家伙的每句话都有回应，虽然只是简短的“嗯”一声，但是对小卿卿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
俩人一动一静，倒也是莫名的和谐，卿卿依旧是像之前那样，跑哥哥轮椅上和他一起坐着，等到有坡的地方，就下来推车。
他本来是想说不需要的，但是看到小家伙这么开心的模样，倒也是没有说，算是默认了。
顾卿卿和大哥哥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一家人都回到村里了。只不过……卿卿有点慌张。
道：“大哥哥，我们今天晚上这么晚回来，而且饭也吃了……翠莲妈会不会很急啊！”
“不会，她们回家的时候，我说还要在卫生院观察一天的。让你和二安照顾我。所以他们才放心。”
这话刚说，卿卿才觉得放心了一点点，就听见顾二安的嚎叫声传了出来。
卿卿的内心咯噔一声，道：“完了！一定是二哥哥背锅了！”
顾卿卿使出最大的力气推着二哥哥从后门进去，一边走一边听见翠莲妈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