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淑妃都没再找他,昭帝也暂时没时间理会他的功课,凌承便跟个野孩子似的疯玩。
唯有一点令他心头稍稍不爽。
他觉得茶话会太过丢脸,现在每次出门,都躲着谢玉漓走。
对于谢家落脚的院子,更是敬而远之。
凌承心里怎么想的,谢玉漓不关心,也不屑知道,此刻她正坐在苏音面前,小口小口地抿着樱桃酒,“今日就出发吗,这么着急?”
苏音点头,“殿下决定的。”
避暑山庄离陆家不远,顺路去探望,是应该的。
“殿下一片孝心,还真令人动容,”谢玉漓轻叹一声,“先贵嫔没有兄弟姐妹,现只剩两位老人相依为伴,见到殿下,必定十分开心。”
她看向苏音,“你也是从陆家出来的,这么多年没回去,也很想念吧?”
苏音敛眸低笑,含糊道,“这世上总会有很多身不由己。”
她毕竟不是真的陆家人,只是为了掩盖身份才这么说,对于陆家仅仅有些好奇罢了。
……
凌晏一早就跟昭帝说过,等安顿好之后,要去看望两位老人。
昭帝没有异议,但情绪不高。
睹物思人,闻景而悲。
哪怕每年夏日都来避暑山庄,昭帝却从来没去过陆家,也没召见陆家人。
先贵嫔是他忘不掉又不愿提及的痛处,所以为免伤心,他选择不见。
“咳咳。”
他以拳抵唇,轻咳两声,胸口有些闷。
昏黄的眼眸流露出一丝悲戚,这些年在龙椅上,眼里的光早就被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