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玉言语娇软得仿佛一朵解语花。
魏子渊此前最喜欢她的也是这点。
一心扑在自己身上,不问朝堂事,没有深沉的心思,不会耍手段。
每次他从繁杂的政务中抬头,看见她的脸,心里就会觉得轻松不少。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有些厌倦了。
陈梓玉美则美矣,但美的没有灵魂,没有个性,万事都围着他转,让他倍感压抑。
曾经他以为自己的枕边人就该如此,现下却愈发怀念当初那个会和他分析利弊、会及时点出他错误的人。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看向一脸担忧望着自己的人,只说了声,“嗯。”
算是回应。
陈梓玉的表情有些僵硬,怔愣片刻后,微微垂眸,掩在石桌下的手逐渐攥紧。
又是这样。
女子总是敏感的,更遑论一门心思尽在魏子渊身上的她。
若他有心,即使政务繁忙,也不该如此敷衍才对。
听宫里的人说,近些日子他去含青宫的次数越来越勤,待的时间越来越久,甚至超过了他到自己宫里的时间。
含青宫、含卿宫……以为她不知道吗?
魏子渊心里分明在惦念那个死去的人!
两人离得近,魏子渊自然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却懒得搭理。
以前她使小性子,哄一哄是情趣,现在只觉得累。
陈梓玉声音委委屈屈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