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凑巧,”昭帝深吸了一口气,“在高术说完之后,朕就让暗卫去把她带过来了,没有任何人知道火起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流云殿内了。”
原本昭帝只是要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审问,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她一命。
温才人早已扑通跪下,浑身颤抖,双手紧攥着裙摆。
凌晏捏着手中的香囊,“这是你送的?”
“是,”温才人声音断断续续的,如同朔风中即将熄灭的蜡烛一般,“但我真的没有给皇上下毒!”
她送给了好几个娘娘,里面装着不同的干花瓣和香粉,怎么可能会有毒呢?
她这么辛苦才入了昭帝的眼,娘家刚有起色,断然不会做这种蠢事。
“可这香囊是从你那儿来的,”凌晏起身,将香囊递还给她,“不是你,那会是谁?”
凌晏声音还算温和,但此情此景,听起来和催命符无异。
温才人瞪大眼睛,惊恐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皇上!”
她拿着香囊翻了翻,突然唤道,然后慌乱地膝行至昭帝跟前,“皇上您看,这香囊被人动过,这不是臣妾的手笔。
臣妾封口时用的是专门的绣法,入宫前和绣娘学的,跟这个不同!”
现在这个香囊封口处虽然极力模仿,但还是略有不同,只要在宫中找个好绣娘一看便知。
昭帝瞥了一眼,他可看不出来,于是给凌晏使了个眼色。
凌晏当即让长风去德妃宫里,把温才人赠予的香囊取过来,又去找了个绣娘。
“这……确实不同。”
找来的绣娘是宫里的老人了,眼神毒辣,不消片刻就分辨了出来,甚至连温才人的绣法都说得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