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寥脸色差点没绷住,暗暗地唾了一声。
苏音还真是惯会捏人软肋,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大军实际掌控权在他手里,魏子渊只能号令一小部分。他自有恃无恐,不担心魏子渊对自己动手。
然而他未曾得到苏音来平都的消息,今日赴约,根本没想到会是一场阴谋,是以安排并不细致。
现在的情况正如苏音所言,对外面的形势,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家……”苏音看着他,轻飘飘地做了决断,“早该结束了。”
“你!”陈寥怒目,“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狠毒。”
苏音的态度很明确,她不仅是要自己的性命,要陈家人的性命,还要在死前,将满门荣誉都踩在脚下,任世人唾骂。
“论狠毒,我怎么比得过伯爷呢?看不惯我,所以任由你侄儿诬陷的清白。
你为了让亲生女儿当上皇后,和魏子渊交换了多少利益,其中又有多少是针对我的?
从前,我当你是真心为女儿着想,直到近日我才想明白,陈梓玉也不过是你揽权的一枚棋子罢了。”
虎毒尚不食子,陈寥的心,可比禽兽狠多了。
“伯爷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饿死的,等时间一到,自然放人。”
她说完,嘴角就已彻底耷拉下来,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连丝眼神都没分给他。
陈寥气急,脚下一蹬——
“嘭!”
用力挣扎下,椅子倾倒在地上,而捆住他的绳子不仅没松动,反而有越发紧绷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