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傅铭便不想玩了,回到群里告别:我也要好好学习去了,你们俩慢慢玩。
谢隽发了个耸肩的表情包。
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席漠,老席,来开黑。
席漠:今天不想玩。
你最近老憋在家干嘛,明天出来一起去赛车。
过几天再说。
房间里,温婳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无聊便掏出寒假作业来做。
做完一套理综试卷就到了晚上十点半,解题似乎是解压的一种方式,做完题她感觉身心都畅快了不少,洗好澡她抱着小奶猫没一会就睡着了。
大概是晚饭盐味重了些,夜里两点的时候她被渴醒了,喉咙里干干的,胸腔更是干涩难忍。
半梦半醒间,她打着呵欠踏上拖鞋下了楼。
从饮水机里接了水,她仰头咕噜咕噜灌下。
脑子昏沉,眼睛还涩,迷迷糊糊喝完转身看见高大的人影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惊了下。
别墅没开灯,只有墙沿的暗夜灯照出一点昏晕,勉强能看清对方的脸。
席漠冷峻的脸庞被黑暗笼罩着,也被夜灯微弱的光勾出五官轮廓,一双墨瞳幽邃深暗。
温婳微微张着唇,“你······”
可能是被吓到,可能是脑子不清醒,也可能是突然意识到现在这种氛围: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寄宿······
反正她突然紧张起来,心里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尤其是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她说话都结巴起来,还要故作镇定,“你也来,来喝水吗?”
席漠在一楼影音室看了部三小时的电影,起身时才发现凌晨两点了,看到在楼下喝水的人时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温婳一头乌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合身的睡裙衬得腰身纤细,一只手就能掐住似的。
看到他显然被吓到了,由怔愣转紧张的小表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那双刚睡醒的眸子惺忪迷蒙,像含着一层水,怔愣的样子有种不自知的媚。
眉目如画。
他撤开视线,清淡的嗓音道:“刚看完电影。”
“噢,那我上楼了······”她转身蹭蹭蹭上了楼梯。
看着她惊慌而逃的背影,席漠微微扯了扯唇,临上楼前又折回去喝了杯水。
清晨,温婳被小奶猫毛茸茸的软毛蹭醒。
伸了个懒腰起床,一把拉开窗帘时她被外面的景象怔住了。
昨晚居然下了雪,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天地之间是单调又盛大的白。
看着空寂雪景,她好心情地翘起嘴角。
准备去浴室洗漱时余光一瞥,赫然间看到洁白床单上梅红的几点。
刚堆起来的好心情僵了一下。
她居然来大姨妈了!
还弄在了他家客房的床单上!
这么背的运气真的是没谁了。
收拾好下楼时席漠已经坐在沙发上,鼻梁架了个银框眼睛,手里捧着的似乎是本外文书籍。
别说,他戴着眼镜还真有那么几分斯文隽秀的样子。
没想到他私底下还是很有雅趣的,感觉跟在学校时桀骜不羁的样子有些出入。
人有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