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床,温婳睡进里面,轻轻一嗅,独属于他的清冽味道。
这是他的房间,所以床不像琉月公馆主卧那么大,两个人睡怕是手臂挨着手臂的程度。
听到浴室的水停了之后温婳捏了捏被子,视线往浴室看去,一下子怔住。
刚刚也是这样的?!
这个带花的玻璃门能映出里面人的身影,虽然模模糊糊,但还是好……尴尬。
看着里面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动作很明显能看出来是在穿浴袍,温婳耳根一烫,移开视线。
没事,刚刚他在看书,应该没关注到她……
浴室门被人拉开,脚步声走出来,温婳闭着眼睛,被子下的手握成虚拳。
一阵窸窸窣窣,不知道男人在干什么。
半晌后男人的脚步渐行渐远,房间门被推开又合上,一切重归宁静。
温婳睁眸,他脱下来的外套不见了,放在桌上的腕表不见了,这房间恢复了她来之前的陈设。
看着房门,眼眶一阵酸涩。
良久后,关灯睡觉,黑暗静谧的环境里她听到自己微沉的呼吸。
她想慢慢改变自己,朝他靠近,刚刚在浴室明明想的很清楚,不管过程有多困难,或者他给的反应多平淡,她都要勇往直前。
可现实是,他稍微表现得冷漠点她就受不了。
对以前温和贴心的他太熟悉了,以至于对待疏离的他没有一点经验。
仔细想想以前两人的模式,换位思考,她努力压下心头的酸涩,没事,不能退缩,睡一觉就好了。
门外有动静,走了的人又去而复返了,进门触及到一片黑暗他显然顿了下。
打开灯走过来,“爷爷让人给你熬的燕窝,起来喝点。”
温婳稍稍一顿,起身接住瓷碗,温度刚好,不烫不冷。
吃完后席漠把碗放在床头柜,“我关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