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可怜巴巴的求饶道:“你看,本官虽说掌着一方大县,但俸银并不丰裕,上有老下有小的,如今虽是追回了税银,但奖赏楚娘子的银钱可都得本官自掏腰包呀。”
“行,民妇今日就卖大人一个人情。”
楚南栀终于释然的笑了起来。
虽说此人说的是官话,但她记得这位县令虽比不得前几任清廉,可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想来捞的油水还是有限的,也不想过分为难他。
县令见她答应,欣喜不已,毫不犹豫的连忙让人去取了三十两纹银过来,等着她恢复黄金的法子。
楚南栀叫人点了盏火烛过来,将染白的黄金放到烛火上炙烤,不多时染白的黄金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县令既惊讶又有些不甘心:“这次还是这么简单?”
“的确就是这么简单。”
只是这其中的道理,她怕是没办法说清楚。
毕竟这年头化学还未体系化。
县令看了看她手里那四十两纹银和一两黄金,心里都在滴血,咬牙切齿的忍痛挥了挥手:
“你家郎君待得案子了结后,稍后本官会差人送回家中,楚娘子先回去吧,本官叫人替你准备车驾。”
不管如何,保住了前程,这几十两银子花的还是不亏,他心里终究感激着这妇人。
楚南栀道了声谢,收好了银子,兴致匆匆的出了府衙。
走到府衙外,却见衙役们押着位蓝袍道人缓缓走了过来。
两人擦肩之时,那道人忽然停了下来,冷着眼冲楚南栀嚷道:“你敢害我。”
“谁害谁还说不定呢。”
楚南栀侧眼看了看他,模样的确是眉清目秀的,有着几分诱人的资本,只不过心术不正终是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