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柳舒阳痛彻心扉的身子猛然一颤,大声道:
“我改,我改,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赌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大姐,如若我再做出有损楚家的事,别说是剁手你就算将我碎尸万段我也认。”
楚南栀哪敢相信,瞳孔锐利,宛如刀子一般视向他:“这些话印象中你也不是一次两次说起了,你叫我如何信你?”
柳舒阳面如死灰,再度瘫软下去,无可奈何道:“那大姐你要如何才能信我,难道非要我剁掉双手才肯罢休嘛。”
柳芸轻蹙着眉梢,心里始终有些难安,正要再起身过来,楚南栀连忙过去又将她阻了回去:
“母亲就别再护着他了,难道你要看到有朝一日三妹也在你面前寻死觅活不成?”
柳芸听罢,悻悻的摇头,又万般无奈的叹了声气。
楚南栀重新转向柳舒阳,仍是面无表情,目色如染冰霜: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但你听清楚了,只有一次机会,我不是父亲也不是母亲,我要是疯癫起来,你是知道的,没人治得了我,到时候我要的就不是你一双手这么简单了。”
柳舒阳看着她狰狞恐怖的面容,吓得心惊胆战的连连问道:“大姐,你说,你说,我一定照做。”
“将你方才保证的话一字不漏的写下来。”
楚南栀简言道。
柳舒阳连滚带爬的去找纸笔写保证书。
楚文毕握着拐杖,也重重的叹息了声,真不知女儿这番话能不能起到作用。
如今二女儿已经和离,总不能真的再将这赘婿赶出家门,让幼小的孩子没了爹。
他有些茫然,心中实在没个底。
趁着柳舒阳去写保证书的空隙,楚南栀走到二位老人跟前,耐声叮嘱道:
“父亲,母亲,我今日这番话并非是恐吓柳舒阳,这个家的家风也是时候该改一改了,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败掉的家业迟早都能挣回来。”
楚文毕和柳芸看着她坚定的眼神,都犹疑着点了点头。
可两人心中都同时生出了一种疑惑:这还是自己的那个女儿吗?
再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容貌没变,声音没变,就是性子截然不同了。
这分明还是她们的女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