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阳背着背篓疾步走到楚南栀跟前,一边放下背篓一边向她汇报道:“大姐,米、面、芝麻油还有这个盐罐我都替你拿回来了,但这老婆子硬说她没有拿你那两件首饰。”
楚南栀看了看背篓中安然无恙的盐罐,心底里顿时舒了口气,朝着柳舒阳温温的笑了笑:“这些东西能拿回来就不错了,辛苦了,去旁边歇息吧。”
“好。”
柳舒阳轻应了声,愤懑的瞪了眼陈氏母女,这才乖巧的走到柳清波身旁坐下。
陈氏看着黑压压一屋子人,脸色阴晴不定了一阵,立刻掩去内心的惶恐,开始装模作样的痛声骂道:“楚南栀,你这贱妇,我不就拿点米面,拿你一个破罐子,你至于嘛,还惊动族长和耆老,又攀诬我偷了你的首饰,你......”
“跪下。”
不容她将话讲完,林渊率先一声呵斥将她打住。
陈氏吓得双腿一软,立时跪倒在地,林锦芸和秦香莲见状也纷纷收住脸上的愠色,委屈巴巴的跟着跪下身去。
“姑父,你这是何意啊?”
陈氏有些惧怕的抬眼看了看堂上正襟危坐的族长和几位耆老。
“你家里是揭不开锅了嘛,偷偷摸摸的跑到儿子家中来行窃,若是偷些贵重的东西也还算你有出息,为了点米面粮油,你可真是丢人现眼,亭书生前积攒下来的那点名望硬是被你丢了个干净啊。”
林渊又气又恼,但说话字字句句却都在仔细斟酌,定要将事情尽可能说的轻微些,以达到先发制人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