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冷嗤道。
柳芸对于这方面的人情世故倒是颇有见地,柳、楚两家都是些穷亲戚,家里过趟红白喜事也就能收个十来两银子,眼下女婿被认了皇兄,明眼人都能瞧出些利益。
女婿的性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万一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借此来巴结,将来借此求着女婿办事,自己夹在中间也是为难。
女儿这招倒是高明,既断了这些天村里那些乱嚼舌根之人再挑拨是非的歹念,让戚家人挑不出理,也不会让女婿将来为难,横竖不过是搭进去几两银子的饭钱。
她望着柳澄明,欣然说道:“族兄,就依照大栀说的办吧。”
瞧着夫妇二人眉宇间渐渐舒展开来,柳澄明满脸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即跟着楚南栀去迎院外的族人们进门。
从院外陆续进来的族人们,楚南栀大多都有印象,皆是柳芸、楚文毕夫妇未出五服的亲戚,见到楚南栀亲自过来迎接,女的都痛哭流涕的过来抱着她,一个个开始惨兮兮的哭诉道:
“呜呜呜,栀姐姐,我们来晚了,大伯他这么年轻就撇下我们撒手人寰,真是让人痛心呀。”
“侄女,你父亲母亲可还好,快带我们去见他们。”
最后过来的是柳芸的堂妹,她拉着楚南栀,又惭愧又殷切的致意道:“大栀,这次是姨娘错了,不该被戚家人蛊惑,银子咱都退还给戚家人了,你别生姨娘的气了。”
“怎么会。”
楚南栀装作热忱的与众人说道:“婶婶,姨娘们快里面请吧。”
她话音刚落,便见老老少少的直奔灵堂先大声哭丧起来。
族里的男丁们跟在妇人们身后,也陆陆续续的进了灵堂,上过香后大多直奔林锦骁歇脚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