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忍不住唏嘘感叹道。
“咳,楚娘子是没领教过海康县县衙主簿谭邈那张利嘴。”
提到谭邈,马德福眼底尽是愤怒,气鼓鼓的说道:“这厮能将白说成黑,黑说成白,简直就是黑白颠倒,当日我姨妹母子三人被传去作证,反而被攀诬成谋害朱县丞的帮凶,我那妹夫害怕连累妻小,只得担下了这莫须有的罪名。”
他话音刚落,孙柳氏母女就哀声痛哭了起来:“都是我们连累了孩子她爹呀,我该死,我该死。”
见此情景,楚南栀也不忍心再急着盘问下去,温言细语的先去安抚母女二人:“你们也不用着急,只要你们坚信你家家主是被冤枉的,那总有沉冤昭雪之日。”
可刚说完这话,她自己也陷入了紊乱的思绪当中。
本想着到别的地方寻找鱼苗,以此摆脱掉戚家的束缚,没曾想这海康县的水更深。
若是再去往更远的地方恐怕已不切实际。
毕竟这个年代运输鲜活物品有着极大的局限性。
她还在左右为难之际,孙柳氏便迎头痛哭道:“奴家敢以全家上下的性命作保,绝非拙夫谋害的朱大人。”
“好好好,我信得过你们的话,有话咱们好好说,如此啼哭也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楚南栀耐着性子继续宽慰母女二人,待得两人情绪稍稍稳定之后,才敢继续问道:“昨日我听马前辈说你们家与海康县县尉府的人有些过节,可否讲讲这其中的具体情况,为何来福要与令郎前去殴打县尉之子?”
听完这话,马德福眉头紧锁着,又气又急的率先解释道:“咳,这还用问嘛,一定是那戚县尉的混账儿子见得我家闫芳侄女不成,便起了歹意,找人杀害了县丞大人,故意栽赃给我那妹夫,来福和闫明气不过便去打了他。”
“可有证据?”
楚南栀急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