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茂锡不屑的摇了摇头:“你呀是不了解这种久经官场,又用惯了酷刑的人,康铭沅这些年怕是没少害人,什么样的血腥场面没见过,你想用这些刑具逼他招供怕是没用的。”
要换做是本官,就算只打上几棍子,本官就会立刻招认。
看着血淋淋阴森森的刑具,胡茂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来呀,请康大人过来。”
胡茂锡还未缓过神来,楚南栀就朝着衙役们冷静的唤了声。
随后,便见康铭沅慢调不吝的进来。
“赐座。”
楚南栀邪笑着看向他。
听到赐座,康铭沅本还一脸感激,但瞧着搬进来的是张宽敞的长凳,立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心绪紊乱的回道:“楚氏,你以为将本官带到这里来,本官就会任你摆布了吗?”
“康大人,你别误会,别误会,你这些宝贝用不到你身上,民妇不过是拿来吓唬吓唬你。”
楚南栀笑盈盈的示意道:“快请坐吧,你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可别站着了。”
“多谢。”
康铭沅放心的坐了下去,而后一脸傲娇道:“你夫君凭着一桩模棱两可的冤案就想彻底扳倒本官,那是决计不可能的,这桩案子任凭你说的言之凿凿,天花乱坠,可最后找不到真正的真凶,等到郡里的复核文牍下来,你们还是得恭恭敬敬的请本官出去。”
“是吗?”
楚南栀笑道:“康大人倒是挺自信的,如此坚信此案会找不到真凶,莫非康大人知道些隐情?”
“你这话何意?”
康铭沅没好气的瞪了瞪眼:“你可休想攀诬本官,更别想将本官屈打成招,本官不吃这一套,虽说几任县丞的确是死于本官任上,可绝非本官谋杀的。”
“这点民妇倒是相信。”
楚南栀一脸淡然,并没要真正怀疑他:“你只是昏聩无能,但不至于下作到去亲手行凶shā • rén。”
“你......”
康铭沅气得满面铁青,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刚才在堂上这妇人一直在诓骗自己,原来她并没有怀疑自己。
这可恶的妇人竟然利用县里的传闻激怒自己犯错。
大意了,实在是大意了。
长吁了口气,康铭沅冷然道:“既然楚娘子并未怀疑本官,你夫君竟将我打入大狱,难道就不怕郡里追究吗?”
“咳,我和他不是一路人,我就是个讼师,为孙伍吉伸冤而来,要查的仅仅只是这桩案子。”
楚南栀漫不经心的弯出一抹邪笑:“但他不同呀,他是你的上司,他关心的可不仅仅是这桩案子,还有你这些年在县里为非作歹,欺上瞒下的事情呀。”
康铭沅听着有些心慌,却故作镇定道:“墙倒众人推,人倒众人踩,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便他将罪名罗列得天花乱坠,本官也不惧。”
顿了顿,他变得理直气壮的道:“他不是讲求的铁证如山嘛,本官倒要看看他能找出些什么铁证能彻底将本官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