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虑过后,他黯然神伤的叹了口气:“楚娘子想必是想知道前两任县丞之死,其实死因大同小异,作案手法也大抵相同,这次朱岳的死在下甚至还怀疑过不该如此巧合,无奈为了想早些审结案件,没有细究下去。”
楚南栀听得甚为恼怒,厉声道:“所以前两任县丞之死,你果真也是如今日这般草菅人命的?”
康铭沅吓得神情呆滞的愣了愣,惭愧中又带着几分坚定,肃然道:“在下并非完全是凭空捏造事实,两任案犯皆有实据为证。”
“就靠着你捏造出来的这些实证?”
楚南栀怒瞪着她。
看着这双凌厉而又满赋煞气的美眸,康铭沅不敢再吱声。
在心里痛苦挣扎一番之后,他缓缓说道:“关于几任县丞之死,在下的确无能,若要彻底寻出个由头,恐怕只有一人可以为楚娘子提供一些线索。”
“何人?”
楚南栀阴鸷的眼神直勾勾的逼视向他。
胡茂锡也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典史彭湃。”
康铭沅一字一字徐徐道出,每说出一字都犹如利刃在心头划过:“此人乃本官上任后第二任县尉府典史,又出自福宁郡世家子弟,他为第一任县丞之死与在下较劲了八年,在下不好杀他,只好将他囚禁在了狱中。”
“如此说,此人也对你审结的案子颇有微词。”
“的确如此。”
楚南栀不由得肃然起敬,倒没想到海康县竟有此等铁骨铮铮的汉子,不惜身陷囹圄也要为心中公义直面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