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福捏着下巴做深思状:“不过朱大哥怀疑那边的盐井的确有问题,上次分别时他还说等着弄清了眉目让我陪他再去一次,可谁知竟然遭此横祸,他遭人杀害了。”
楚南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致猜到朱岳肯定是寻找到了一些线索,所以才遭人谋杀。
随后,她又看向彭湃,接着问道:“彭典史,之前的钱县丞,你能确定是人死后再遭人割破喉咙的吗?”
“在下敢确定。”
彭湃笃定道:“在下虽说做仵作的时间不长,可当初钱县丞的案子判的是被人刀杀,然而在下检验死者伤口,若是生前遭人割喉,必会导致血流不止,喉部出现萎缩,但在下验出钱县丞尸体喉部肿胀宽大,刀伤处附有凝结的污血。”
“这的确是中毒之状。”
楚南栀拧眉颔首。
这种工业用盐的毒素银针检测不出,有刀伤为证,再加之牛家村的事情被官府定性为瘟疫,所以大家自然只会想到是遭人割喉而死。
领着大家往村口折返回去,楚南栀一边走一边问马来福:“来福,冶炼厂下游的水流经几个村子?”
“就马家村和牛家村。”
马来福认真的回答道:“不过马家村多数人家平日里都不用那条河间里的水。”
“嗯,马家村总共有几处盐井?”
“那里就一处。”
马来福脸色僵硬的笑了笑:“井盐的造价高,私盐场子大多都集中在桑海附近,县城周围的井盐恐怕也就那一处了,早已纳入官府名下。”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