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茂锡立即停止与楚南栀的对话,一记惊堂木猛的敲在伏案上,厉声喝道:“大胆陈五,你谋害朝廷命官,还不快给本官跪下,从实招来。”
陈五被衙役们按倒在地,连忙矢口否认道:“大人冤枉,小的哪敢谋害朝廷命官,无非是今日与东桑人在一起喝了几碗酒,就被差役给捉来兴师问罪,如今朝廷也并未规定不能结交东桑人啊,再则小的也不清楚他们并无通关文牒就入境了。”
一句话就将责任推到了县衙官吏。
李策听得满脸怒气,恨不得冲上来对他一顿胖揍。
最后只得冷静下来,让差役拿来从他家中搜出的一柄短刀呈上公堂。
楚南栀拿过短刀握在手里端详了片刻,只见刀柄上的木头已经显得陈旧发暗,可刀刃两边却被磨得异常锋利。
李策在一旁解释道:“这是陈五以前杀猪用的杀猪刀。”
“派出去监视陈五的两名差役可找到了?”
楚南栀细细察视着杀猪刀,先是问道。
少了两名差役,这切入点倒是有些麻烦。
李策茫然的摇了摇头:“恐怕是被这厮给害了。”
楚南栀浅浅的点头,目光直视着陈五,厉声质问道:“你早已不杀猪了,做了伙夫这么多年,为何还将这刀磨得如此锋利?”
“咳,人不能忘本,虽是改了行当,还是比较怀念以往的日子。”
陈五不急不慢的答道,一副悠哉惬意的姿态。
“不错,人的确不能忘本,人之初性本善,你忘记了善良可以,但去蓄意shā • rén就是你的不对了。”
楚南栀放下短刀,想到需要的证据,接着对李策吩咐道:“三郎,你遣人去城西张家请侍女杏儿来一趟县衙。”
“好。”
李策说罢应声而去。
“陈五,你现在不主动认罪没关系,待会儿我会让你知道你连想主动认罪的机会都没有。”
楚南栀嘴角微微上扬着,勾出一抹邪笑:“你孑然一身想来是没什么牵挂的,可你却将你那兄弟陈四一道拉下了水,我倒是想知道,等着你们兄弟二人一道被问罪后,家中的老母亲该谁来奉养。”
半诓骗半利诱的一番话直击陈五心里防线,陈五听着整个浓眉都不由得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