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这妇人能从这些细微的疑点里关联出如此多的内容,仓促间完全不知如何去辩驳。
而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张府的侍女杏儿已被李策带了进来。
杏儿刚步入公堂,望着堂前跪着的背影,就失声喊道:“咦,这不就是那天晚上逃入林子里的人嘛。”
楚南栀闻声,立刻迎了上去,一脸诧异的急声问道:“杏儿,你如何确定他就是你看到的那人?”
杏儿瘪着嘴指了指陈五的后脑勺,很认真的答道:“他脑后少了一大戳头发,白花花的在黑夜里都看得很清楚。”
“陈五,你站起来。”
楚南栀肃声呵斥了声,也忍不住再瞧了眼他后脑勺露出的一抹白,倒是挺惹人注目的,前日里就察觉到了这点,却没想到竟成为了桩证据。
陈五颤颤巍巍的起身,却不敢转过脸去。
杏儿一边回想着当夜的情景,一边比划着他的身量,不经意的看到桌案上摆着的那柄杀猪刀,眼神更加坚定下来:“楚娘子,奴婢敢断定看到的就是此人,他当时手里拿的就是这种短刀,好像是拿在手里擦拭。”
楚南栀迟疑着颔首望向陈五:“说说吧,你这后脑勺少掉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以前杀猪时不小心被开水烫掉了皮,头发就再也没长出来过。”
陈五不假思索的答道。
“好,那你再说说吧,六月二十四的晚上你为何又出现在城西?莫非这杏儿又看错了,你那晚又是在家或是待在驿馆?要不要再编些理由,我再去问问驿馆的伙夫和杂役们?”
楚南栀连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