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斜倪了他一眼,暗自道:“难不成这家伙是要赖上自己?”
她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要论起来,和他一起住到县衙也不是,回林家祖宅更不妥,可要是撇下他父子几人独自住在娘家或是安邻村的小院里恐怕也会惹来非议。
这可真是叫人进退两难了。
想了想,她只好先避开这个话题,转而言道:“常老向来古板严谨,怎么突然想到要替你赎回林家老宅了?”
这可不像她印象中的那位倔老头了。
林锦骁知道她很疑惑,其实自己也很疑惑,但常老不同别人,在他心里二老都如师如父,聂老随和爱与人亲近,倒是能琢磨到他的一些习性。
可常老是个讳莫如深的性子,他安排的事情向来都有他自己的用意。
这点林锦骁也不敢质疑。
静静的端视着面前正好奇的美娘子,林锦骁语重心长的答道:
“其实我们成亲这些年,我几乎和常老断了联系,可临行前在恩师府上,听师母说他这几年一直都有在默默的关心我的事,税银案发生后也是他老人家亲自到县衙求的情,才宽缓了三日,否则我与手底下那群弟兄早就被关进了大狱。”
停顿了片刻,他嘴角含着笑意,深深的凝望住楚南栀:“他老人家做事历来有他自己的主张,不喜被人违逆,我们夫妇二人也不必去揣测他的用意,只需记住他的恩情即可。”
楚南栀认同着点了点头,又有些不安的问道:“那回去之后我将银子给他老人家送去?”
“不必。”
林锦骁摇头:“我提过,常老让我不必操心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叮嘱我治理好东部六县,还说什么不要辜负了太皇太后对我芦堰港林氏一族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