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人还未退却到同伴身旁,就听到身后厮杀声震天,楚南栀眺望过去,却是李策领着差役们冲了上来。
他握着手中大刀一马当先,昂首阔步的冲入黑衣人群中,势不可挡的气势直让这些军旅悍将胆寒。
楚南栀握着天子剑疾步走到林锦骁身前,见他衣衫上沾满血迹,手里握着把夺来的长刀,有些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林锦骁摇了摇头,伸出手拂去她肩上、头发上沾着的几片枯叶和细枝,静静的凝望着她,这一刻的心绪十分复杂。
楚南栀将他搀扶着到胡茂锡身边坐了下去,随后转回身去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只见仅剩的几名蒙面人已被李策和差役们围在中间有些应接不暇。
胡茂锡眼见着胜利在望,立刻来了气势,雄赳赳的站起身,朝着衙役们大声吩咐道:“留两个活口。”
他这话一出,正在奋力抵抗的三名黑衣人纷纷放下武器,衙役们手中佩刀刚要刺出还未到得身前,便见三人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李策俯下身去探了探气息,又检查了遍黑衣人口中,立时飞奔过来,悻悻叹道:“兄长,胡大人,都咬舌自尽了。”
“岂有此理。”
胡茂锡恼羞成怒,指着关二白、李三木大喊道:“你们给本官搜,务必要搜出一个活口。”
林锦骁举目远眺,环视着林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和正在地上shen • yin的一些衙役,朝关二白、李三木挥了挥手:“不必了,查看查看,看死伤了多少弟兄。”
两人闻声而去,带着手底下的差役们去清点伤亡。
胡茂锡重新蹲下身来,焦头烂额的凝视着若有所思的林锦骁,不甘心的问道:“难道不追查了?这些人如此大胆竟敢行刺朝廷命官。”
“他们宁可死,也不愿被俘,即便有活口也盘问不出什么。”
林锦骁再次看向那一具具尸体:“这些人的身手和上次劫税银的应该是同一批人。”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胡茂锡紧蹙着眉梢,大骂道:“我从不与人结仇,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谋害我,先是劫取税银,想要我罢官免职,眼下我即将赴京,这些人又趁势伏击,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入京呀。”
瞧着他愤懑不已的神情,楚南栀满是无奈的在心里暗叹了口气:您可真是多虑了呀,油腻大叔。
如果真如林锦骁所说,这批杀手和劫税银案的是同一批人,那说明这些人是奔着他而来的才对。
楚南栀将天子剑还入鞘中,低下身去看被柳舒阳护着的四宝,这小家伙犹如惊弓之鸟藏在柳舒阳怀中不敢睁眼。
“没事了,别怕。”
林锦骁摸了摸小不点的后脑勺,四宝这才探出身来轻轻的打量阿爹和娘亲,随后趴到楚南栀肩头抽泣了起来。
“坏人都已经被杀了,没事了。”
楚南栀温声安慰道。
四宝的小眼睛不自觉的望向远处匍匐在地,还在哀声shen • yin的老虎,突然停止了抽泣,指着远处弱弱的唤道:“阿娘,老虎好像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