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和离的事刺激到了他?
也怕他再一怒之下将人给杀了,楚南栀连忙提醒道:“秦嗣海,你可别再招惹林大郎......”
“你们这对狗夫妇。”
戚予欢气得咬牙切齿的怒瞪向二人:“林锦骁,你今日要是敢胡来,我夫君可是饶恕不了你,识相的赶紧将偷拿的鱼还回来,带着楚家人去给我二妹道歉,再求县令大人将我家琛儿放出来。”
听着这甚是嚣张的语气,林锦骁手里的剑缓缓指向戚予欢,身后的军士见状,纷纷拔剑相向。
恰在这时,院外一列列军队脚步整齐的踏了进来。
戚予欢看着又来了援兵,笑得更加猖獗:“怎么着,林锦骁,你光天化日之下还想shā • rén不成?”
自己如今好歹是县尉夫人,又是戚家的长女,这厮竟敢如此无礼。
她冷笑着摇头:“你虽说是什么八竿子打不这一撇的皇室后裔,可向我戚家人低头不丢人,我劝你呀还是识时务些,别总是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响起了一道严厉的呵斥声:“你胡说八道什么?”
楚南栀抬眼望去,只见一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从军士中神情肃穆的走了过来。
这人正是戚家大女婿蒋学屹。
戚予欢见是夫君亲自前来,又委屈又高兴的转身迎了上去,哭哭啼啼道:“夫君,你怎么才来呀,这林大郎欺人太甚,拿着把破剑砍伤了秦家大侄子不说,还敢指着奴家。”
谁知,她哭得正伤心,满心欢喜的正等着夫君为自己做主,蒋学屹却毫不犹豫猛的一巴掌直接煽了上去,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蒋学屹瞪眼指着她,口里厉声怒斥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东西,是谁允许你带着人来闹事的?”
戚予欢颤颤巍巍的抖动着身子,紧捂着脸继续叫屈道:“夫君这是何话,他们偷拿了秦家大侄子养的鱼,你看那边至少好几十尾呢,难道奴家就不该来主持这个公道?”
“啪。”
蒋学屹也懒得去看屋檐边的鱼,咬牙切齿的又是一巴掌煽了上去,愤怒的视向拔剑的军士们:“谁允许你们来的,还不快快将剑收起来,向林大人赔罪。”
“林大人?”
戚予欢被打得跌倒在地,和秦家叔侄都是一头雾水。
蒋学屹诚惶诚恐的上前来,目视着林锦骁手中天子剑,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倒在地,恭敬有礼的跪拜道:“吾皇万岁。”
其余军士见状纷纷跪了下去。
林锦骁听得一愣,本只是想拿件趁手的家伙出来,怕这些人会弄坏了娘子千辛万苦寻回来的鱼苗,倒没想到蒋学屹居然识得天子剑,立刻不动声色的将剑收了起来。
蒋学屹带领军士们起身,半弯着身子惶恐不安的赔罪道:“下官不知林大人已经从海康县归来,迎接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蒋学屹,朝廷让你来做军监,你便是这样监理军队的?”
林锦骁冷眼直视着浑身瑟瑟发抖的戚予欢:“还是你觉得朝廷派来的大军就该是为你家效劳,是戚家养的家奴,可以随意调遣用来泄私愤?”
“林大人恕罪,都是下官管教不严。”
蒋学屹惊慌失措的再次跪倒在地,连声说道:“下官也是今日刚到本县,与各位校尉、军司马前往驻扎营地安排事宜,来不及回家报信,特意差了一小队人入戚家通报消息,万不知拙妇如此不识礼数,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说完,他扭头从一军将手中拿过一个盒子端在手里呈递上前:“这是芦堰港海防营的兵符,还请大人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