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你今日刚刚上任,怎么就如此没正形。”
林锦骁没好气的斥责了他一句,看着他手里的包裹,还是用精致的匣子装着的,不由得冷笑道:“你带回去让弟妹做给你补身子吧,我倒觉得你比我更用得上。”
“兄长就别取笑我了,我这五大三粗的哪里还需要这些,我给你收起来。”
李策将包裹鹿茸、鹿尾的精致礼盒放到伏案的边缘上,凑到林锦骁跟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兄长,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
林锦骁漫不经心的放下一卷文牍,轻轻的瞥了眼他。
李策小心翼翼的看向他:“陈氏带着林锦芸和秦香莲跪在县衙外面了。”
他话音刚落,林锦骁俊逸的神采立时阴沉下来,随即陷入了愤怒的沉默。
良久后,他忽的抬头轻叹了声:“既然她们喜欢跪那就跪着吧。”
“兄长,这对你官声不太好啊。”
李策担忧的提醒道。
林锦骁闭了闭眼:“那就说我出去了。”
“可她们要是一直跪着不走呢?”
“等到天黑以后再说吧。”
林锦骁想了想,随即黯然道:“若是天黑以后她们还跪着,你再带她们进来。”
“好。”
李策应声而去,虽然痛恨着那母女几人,可兄长刚刚上任,几人就跪到县衙门口,这不明显是给兄长难堪嘛。
毕竟不是在村子里小打小闹,他也不敢小觑。
到得中午,林锦骁刚吃过饭,便见主簿温良领着几人进来。
林锦骁乍眼一看,却是族叔林亭臻率领族中的三位耆老径自入门。
不容他起身,林亭臻率先迎了上来,笑眯眯的说道:“好侄子,啊呸,林大人,你坐着,不劳你起身,老叔自己来。”
说完就领着三位耆老自顾自找位置坐下。
林锦骁眸光清冷的朝着主簿温良瞪了眼,吓得温良捋着胡须立即低下头去,暗暗露出一脸苦意。
他本就与林氏族人关系交好,如今又是自诩为“皇叔”的林亭臻前来,都来不及通报,几人就擅自闯入,他也是没有法子。
毕竟是县衙的老人,林锦骁不愿第一日上任就当着众人的面责骂温良,只好压着火气,冷声道:“主簿大人,你先出去吧,劳你差人送几盏茶进来。”
说完,继续翻看伏案上的文牍卷书。
对于林氏族人今日的来意,也不用深入考虑,就知道并没有安什么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