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指着这个继子沾沾光,讨封诰命,他要是自请出族、剥去了功名,往后这一家还有什么指望。
林锦芸和秦香莲听着也是惶恐不安,一起拉着就要起身的林锦骁,哭喊道:“兄长,都是我们的过错,是我们连累了你,你不能如此呀。”
远处的常延珏、聂怀安一脸懵逼,也不知这学生意欲何为,而听到他要自请出族和剥夺功名,心里也开始犯起了嘀咕。
而听了林锦骁的话,周围的议论声随之戛然而止,当下便猜测到其中必有隐情,能让村里人厌恶,还被逐出族必然不是什么好鸟。
闻声赶来的林亭臻和耆老们更是苦不堪言,大步流星的奔走过来,指着母女几人就开始怒骂:
“你们这对自私自利的母女,果真是冥顽不灵得很,你们将自己弄得身败名裂,如今还要来败坏自己儿子的名声,你对得起亭书的在天之灵吗?”
环视着周围充满狐疑的人群,林亭臻义正言辞道:“诸位乡邻,今日之事在下本不愿再理会,可事关林氏一族的荣辱,我必须得为我林氏子孙讨个说话。”
说着,他愤怒的指向陈氏母女,继续道:“这对母女和她那关在狱中的儿子为祸乡里多年,搅扰得安邻村邻里不得安宁,这妇人还多次教唆子嗣巧取豪夺村民们财物,且屡教不改,难受族规所容,
前些日子这陈氏又唆使儿子去偷拿继子家医病糊口的银子,被人拿住押进大狱,这母女几人仍不思悔改,趁着继子一家回娘家探亲撬开房门,连家中油米都给偷了去,如此丧尽天良,祸乱全村上下,请问大家,在下身为林家族长,将她们母子几人逐出族去以示警戒,可否公允?”
听完这番话,人群中再次炸开了锅,纷纷怒瞪起陈氏母女,议论道:
“这简直是不将继子当人看呀。”
“摊上这样的继母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别说是逐出族,这种人就应该赶出咱们县,流放到边塞好好尝尝苦头。”
柳芸义愤填膺的将食盒交到楚南栀手上,掀起袖子就要去手撕陈氏,林家几位耆老见状,奋力将她拦住。
柳芸双目圆睁,气鼓鼓的继续往陈氏面前挤,大骂道:
“陈婆子,你真当我楚家人都是软柿子好拿捏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女儿女婿,你究竟居心何在?
你一家人作恶多端让村里人不容也就罢了,你上次偷拿我女儿嫁妆首饰,连家中油盐米粮都给搬空了,我女儿心怀仁慈没将你一家人送去见官,你如今又来祸害我女婿,老娘今日就算拼了命也不会再让你奸计得逞。”
“亲家消消气,你别和她一般计较。”
林亭臻怒不可遏的又瞪了眼陈氏母女,拦到柳芸前面来好生宽慰。
陈氏母女偷偷打量着周围愤怒的目光,吓得心惊胆战的都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