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千载难逢的契机,她也不敢再帮着大陈氏鼓捣什么休妻的事,一脸讨好的视向楚南栀,亲切的说道:“南栀丫头方才不也说了嘛,这药很是珍贵呀,他三婶不做药房不懂其中的门道,即便是得到了药方,想要配药其实也不容易的。”
说完赶忙意味深长的瞥了眼林博。
林博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跟着附和道:“的确如此。”
之后老沉的目光再看向林锦惠时已然顺眼了许多,语气温和道:“既然锦惠这丫头没什么大碍,南栀又有膏药替她敷伤口,咱们就放心了,时辰也不早了,大家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不再坐坐?”
林锦骁有些失落的看向正要起身的二叔公夫妇。
本以为三位叔公叔婆至少该好好训斥一顿自己这娘子,怎么三言两语就要走人,刚才那愤怒劲哪去了,这和自己预想的可不一样呀。
“不了不了,给锦惠治伤要紧。”
林博和谭氏起身相互搀扶着,对林锦骁叮嘱道:“大郎,你也带着南栀丫头早些回去吧,你明日还得去县衙呢。”
眼看着林博夫妇就要离去,大陈氏直接慌了神,板着脸大声道:“二哥二嫂,这是何意呀,大郎这孩子可还等着大家替他主持公道呢。”
“主持什么公道?”
林博装作一脸茫然的问道。
“当然是商议替大郎休了这蛮横的恶妇。”
大陈氏见这夫妇二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索性直言道。
林博有些不耐烦的抿住嘴唇,之后一脸和蔼的笑望着林锦骁,语气含糊道:“大郎你自己的意思呢?”
“咳,我一个做晚辈的哪敢违逆叔公叔婆的意思。”
林锦骁装作淡然的说道:“几位叔公方才都已经有了定论,我自然得听各位叔公的。”
呸。
林博在心头鄙夷了一阵,这堂孙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昨夜给他纳妾,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个时候却说要听大家的意见,不存心难为人嘛。
可刚才的势头确实是由自己和谭氏挑起的,还得自己来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