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三木带人过来而不是李策,可见林锦骁是做过一番考量的。
楚南栀并未急着搭话,冷静的听李三木应对道:“林族长,并非我等想要擅闯贵府,只是周氏突然悔供,又提供了一些新的线索,林大人不敢贸然定罪,所以令我等过来重新详查。”
“这还能有什么新线索。”
林亭臻一脸不耐烦:“她无非是觉着没了活路,想要垂死挣扎一番。”
说着,他又看向赶来的楚南栀,有些不满道:“侄媳妇,这是怎么回事啊,你难道还真听你小婶子的话,去给那恶妇做什么讼师?
她糊涂,你可不能糊涂,本已是板上定钉之事,你又何必再去跟着那恶妇瞎折腾,你呀走个过场也就得了,可别太较真惹人笑话。”
顿了顿,他神情变得无比凝重的补充道:“老叔清楚你小婶子是觉得那恶妇当初好心将她收入府中,她心存感激,断不相信这恶妇能做出丧天害理的事情来,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呀,容不得人不相信。”
“既然小婶子一番好意,族叔又何必要辜负她呢。”
楚南栀终于开口道:“景逸兄长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想来她也是顾虑着族叔和景逸兄长的父子关系,而且我今日去县衙仔细查阅过卷宗,这件案子恐怕并非婶子所为。”
周氏既然悔供,就眼下掌握的证据将水搅浑,洗脱她们母女的嫌疑已不难,就是还无从指认姜氏,所以她暂时也不想去提及姜氏的旧事。
林亭臻听完变得犹豫了起来。
儿子景逸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声望,他打心底里还是不希望儿子的官途会被生母所影响。
虽说他对周氏没有多深的感情,可好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做这正室娘子自己脸上总归是要体面许多。
如果凶手真的另有其人,只要往后她能与姜氏和睦共处,这个府上还是勉强容得下那妇人的。
“侄媳妇如何断定这凶手就不是那恶妇?”
林亭臻审视着问道。
“那还得劳烦族叔带大家再次前往三娘的院里,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