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娘欲哭无泪,抱着林亭臻的大腿,凄楚的求道:“臻郎,奴家不是想要有意隐瞒你,奴家只是担心你知道奴家的过去不愿再接纳奴家呀。”
“所以你便忍心连自己亲生女儿都给杀了?”
林锦惠怒不可遏的过来指着姜小娘,大声斥责道:“你还冤枉母亲替你顶罪,你的良心都被狗给吃啦。”
“不,奴家没有,是孙留安杀的锦兰,他杀了人畏罪自尽,不关我的事。”
姜小娘仍不死心,除了承认往事,却将杀女的罪责全部推到死人身上。
“事到临头,你还想狡辩。”
楚南栀不悦道:“姜娘子,你能瞒得过寻常人,又如何欺瞒得了断案如神的林大人,锦惠前几日才上吊过,我想她是最明白其中滋味,且不论上吊者死后五官的异状,单凭死者脖颈上的勒痕已足以说明一切,
如果死者是活生生吊死的,那痕迹必然会成深紫或者是淤青色,而里面那位脖颈上的勒痕却是白的,这只能说明是你先将人杀害再挂到房梁上,人死后血行不通自然就是白的。”
猝不及防的被她戴了顶高帽子,林锦骁心里还很舒坦,暗自瞥了她一眼,再想着里面死者的症状倒真是和她所讲一模一样,也不知道她从何处学来的这些验尸经验。
既然受了娘子褒扬,总该有所表示。
他也懒得再和姜小娘费口舌,直接对李三木吩咐道:“按照我这位娘子讼师所查找到的线索,如果孙留安不是凶手,那么姜氏她脚底必然也有一道划痕,李功曹,你查验查验,看看是否属实。”
李三木向着身边的衙役挥了挥手,几人迅速围拢上去要脱姜小娘的鞋子。
姜小娘拼命挣扎着却还是拗不过这群蛮横无理之辈,鞋子被脱掉的那一刻,左脚的脚底上果然有一道很浅的划痕。
姜小娘急得捂住脚底,骂骂咧咧道:“你们这群粗汉,不过就是一道伤痕,难道就想以此定奴家的罪不成?”
“这可不是一般的伤呀。”
楚南栀笑道:“莫非你还想说你不识水性?”
面对这别有深意的质疑,姜小娘忽的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