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林瑞希也一脸坏笑的拉着四宝和小暮辞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欢笑着说道:“我们去找姥姥和姨娘。”
桑琪瞧见书房里好像不对劲,偷偷的在门边看了一眼,顿时也羞红了脸,捂着嘴窃窃的笑了声,学着大宝的语气说道:“非礼勿视,主人,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兴匆匆的将房门给关上了。
“林大郎。”
楚南栀咬牙切齿的瞪了眼一脸淡漠的林锦骁,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又狠狠的在他右边的脚上踩了一脚,随后愤懑的离去。
林锦骁目视着她离去的身影,这才后知后觉的shen • yin了声,无声的抗议道:“有本事就踩为夫左脚啊,踩坏了还能有个说理的地方去。”
他此刻还真有些怀念被她照顾的那段日子。
仔细想想,那个时候即便自己对她没有好脸色,她仍是不离不弃的照顾自己,连那些难以启齿的私事也为自己考虑得很周全。
真是无微不至。
“如果时间可以从来,我只想李三郎能离我远一些。”
“三郎,你可真是误了愚兄的大事。”
林锦骁接连感叹了几声,想到自己曾经的矜持与不珍惜,潜意识就开始将自己和林亭臻联想到了一块。
相比起来,他倒觉得自己和那位昏聩的族叔有着同样的毛病,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
楚南栀回到卧房里,吹灭了各处的烛火,只留了床前的一盏烛灯。
回想着林锦骁刚才的话和那深情的眼眸,心里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发生了这许多事情,此时此刻,令她不得不去仔细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界定自己对林锦骁的感觉,那就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吧。
毕竟相处了这么久,除了刚开始接触那段时间的互相嫌弃和鄙夷,其实剩下的日子他留给自己的都是关心和体贴。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总是设身处地的为自己考虑,自己也已经做不到完全不去理会这家伙的事情,可又没办法完全接受他。
而且她们中间还悬着一个常宴宁。
只要一想到昨夜他听到常宴宁时那暴躁的眼神和独自在书房里黯然神伤的表情,楚南栀心里就有些不安。
“难道是我昨夜的话讲的不够透彻,他还迂腐的想着为完整这个家委曲求全?”
又或者是被柳芸手中那张婚契给束缚了,不敢追求本心?
楚南栀默默的揣测了一番。
想想都觉得糟心。
周氏的遭遇就摆在眼前,她可不会被这小白脸给麻痹了。
她索性放下心里的包袱,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银票。
“这才是能让老娘踏实的东西。”
楚南栀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一张张崭新而又光滑的银票,丝滑的手感,淡淡的香气,着实让人着迷。
加上今日从赵太公那里得来的银子,她已经攒下了四万余两银票,谢景辰那登徒子如今了无音讯,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
那沉静优雅的身姿却又处处透着股欠收拾的损样,许久不见突然还让她有些怀念。
而赵太公这两万两银票,她暂时还不敢全部做安排,一部分投入到饭庄的运营中,至于酬金还是得等到事情有了眉目才能再作打算。
就是这个年代存银不仅没有利息,还得交保管费,实在是件不友好的事情。
她得想法子将这笔银子给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