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提醒道:“即便戚家有心想害你,还有蒋学屹呢,他会由着戚家那母女几人胡来?”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方才不是还说对付戚家要缓缓图之。”
“倒也是。”
林锦骁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既然已经牵扯到了冬花江的渔户,那就说明此事一定与戚家有关联,戚家蛮横霸道多年靠的就是这些盘踞县里多年的地痞流氓,如今趁机扫清这股羽翼,那戚家就如断一臂。”
话到这里,他不由得满脸欣喜的望向楚南栀,含笑说道:“看来戚家这些狗腿子也不过如此,没几个忠诚的。”
“那是自然,用钱粮豢养出来的死士总归只是交易,唯有靠恩义收取的人心才是牢靠的。”
楚南栀也不敢在此耽误他,先是对李策叮嘱道:“三郎,我答应过你家娘子让她来县里和我一起做酒楼生意,你忙完手里的事情到城东租个院子将你家娘子接进城来吧,如此你们都能方便些。”
随后又对林锦骁示意道:“我和小宝们在家等你回来,你出去办差自己当心些。”
“好。”
林锦骁轻应了声,立刻吩咐李策前去调动海防营军士,这次准备借着杜三奎一事彻底整治冬花江一带的乱象。
待得李策出门后,想着此去恐怕得好几日的功夫,他有些不放心的抓住楚南栀的双手,认真的叮嘱道:“我不在的日子你也要当心些,一切等我回来。”
楚南栀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道出门,到了县衙门口,林锦骁恋恋不舍的目送着她坐上马车,又吩咐李三木带了几名差役护送她走远,心里才安心了许多。
楚南栀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偷偷打量着石狮子旁那道清冷的绝美身影,心里忽然感到有一丝落寞。
也才决定亲近他,没想到就要与他饱受分离之苦。
闻听着闹市里四处吵吵嚷嚷的声音,楚南栀眺眼望去,只见到处都是海防营军士调动的声音,密密麻麻的甲士从城西各处汇拢而来,径直奔向县衙门口。
一股风云骤变的气息正蔓延在整个芦堰港上空。
“这个时候我能想些什么落井下石的法子让戚家的跟头栽得更深呢?”
楚南栀在心里默默的思考着。
如果这次林锦骁能解决了冬花江渔霸的事情,那往后自己的饭庄又多了一条肉食类进货渠道,鱼池的鱼苗同样可以得到充足的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