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恩荣目露凶光,对这位东进王也没了好脸色:“殿下口口声声说是下官谋害了郑氏,证据何在?下官来芦堰港行船从未靠过岸,更无从得知郑氏的行迹,仓促间如何安排与她相见?”
顿了顿,他挑眉接着道:“再说了,下官若是想要见戚家人,又何必临时决定改走水路,这不是多此一举?”
“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
林锦骁眼神笃定的分析道:“郑氏手里握着你的把柄,岂能是你想躲避就能避开得了的,你故意改走水路好让郑氏感到着急,所以不惜半夜出城与你相见,你也好趁机shā • rén灭口。”
他这番自负的言论楚南栀实在听不下去了。
虽说推断得像是合理,可这位王爷疏忽了许多重要环节。
到目前为止,郑氏是受邀出城还是自行出城,动机都未弄明白,就如此武断,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殿下。”
她正想提醒林锦穆,可这家伙直接瘪嘴将她打住:“弟妹,这么简单的案子本王还是能够审理得来的,你与贤弟就在一旁好好听着,且看本王是如何让这厮心服口服的。”
楚南栀无奈的叹了口气。
吴恩荣彻底的恼怒了:“简直是满口胡言,下官现在在牢狱里,从郡府出门前未派过任何人前往戚家传信,殿下可以派人去查问,下官从未与戚家有过任何往来,仅是在郑督邮前往芦堰港时与他提到过不日也会前来交接任上之事。”
唐儒沉默着点了点头:“这点下官倒是可以作证,郑督邮的确不知道吴太守的行迹,一直在准备到北城门迎接之事,压根不知道吴大人走的水路。”
话到这里,他也禁不住犯起了嘀咕:“那郑老夫人是如何得知吴大人走的水路,又如何想着在苍山去阻截太守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