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骁握起手中长剑,慢悠悠的向他走了过去:“那不如让本王来开导开导你吧。”
郑海川看着他手里的天子剑已是心惊胆战,却故作镇定的回道:“殿、殿、殿下,卑职不敢再造次,还请殿下饶恕卑职无礼之罪。”
“你还知道自己无礼?”
林锦骁缓缓拔出手中长剑,眼底里渐渐布满愠色:“调戏本王王妃,此罪当诛,本王夷你三族也不为过。”
“殿下息怒,卑职对王妃只有敬意,岂敢心存调戏之意。”
郑海川诚惶诚恐的祈求道。
“还敢狡辩。”
林锦骁厉声斥道:“你是觉得王妃太过清闲无事,可以随意被你折腾,还是觉着本王好糊弄?
既然你存心想戏弄人,那本王便让你尝尝这戏弄人的滋味。”
话落,便直接将剑抵到了他腿上。
郑海川吓出一身冷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听说这死瘸子专喜欢挑人脚筋,海康县县尉府的小郎君,潼安村的小恶霸皆是被他挑断了腿上的筋骨。
他今日拿着的还是锋利无比的天子剑,想想都让人胆寒。
郑海川瑟瑟发抖的央求道:“殿下饶命啊,卑职对王妃绝无不敬之意,南都王、北滨王皆在城中,殿下对卑职强行用刑,若是传到陛下耳中也会对殿下不利啊。”
他不提那两位,林锦骁本还只是抱着吓唬吓唬他的心态,如此一来彻底的激怒了他。
林锦骁不假思索的一剑直接刺进了他脚上,疼得郑海川连着闷哼数声。
“既然郑督邮如此笃定那二位殿下能够袒护你,本王今日倒要看看他们能如何袒护与你。”
林锦骁从刑架上扯过一块帕子过来,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剑身,眼底里透出的冷意直叫人胆寒。
楚南栀见状,上前来趁势劝道:“督邮大人若想活命,就从实招认吧,若是再晚些时候恐怕连本宫也保不住你。”
说着,她拿了块帕子过来,缓缓蹲下身去,察视着郑海川脚上浸出鲜血的位置,连声感叹道:“这一剑倒的确是刺的不轻,可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如果督邮大人仍然心存侥幸,那下一剑就不知道刺往何处了。”
郑海川抬眼注视着林锦骁手中那柄阴森森的寒剑,整个头皮都有些发麻,毛骨悚然的鼓足勇气怒斥道:“你们夫妇二人如此对待朝廷命官,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不怕。”
楚南栀神情淡然的摇了摇头:“比起你们这些年做下的丧天害理的事情,本宫也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
“我没有做过任何丧天害理的事情。”
郑海川眼神笃定的看向她。
“是吗?”
楚南栀咧嘴浅笑,笑意渐转幽深:“那你倒是说说,郑老夫人与吴恩荣之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本宫可不信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