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亭楷却不屑的冷哼了声:“锦骁,凡事得讲求个证据,你与你那锦穆皇兄私自入郡府的事咱们还没完,你又想着去查抄吴太守的家底,是不是太不将朝廷法度放在眼里了?”
“三皇叔知道朝廷法度,小侄倒也想问问你一心想要袒护的这位太守大人他可又知晓朝廷法度?”
林锦骁目光森寒的直视向吴恩荣:“就你做的那些事,抄家哪够,怕是夷九族都不解恨。”
顿了顿,他又转为冷笑道:“本王倒是忘了,吴太守哪里还有什么九族,这种夷九族的事何须陛下与本王代劳,太守大人自己就能做到的。”
“平宁王殿下,下官实在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吴恩荣愤怒的拂了拂衣袖,义正言辞道:“殿下凭着一柄天子剑恃宠而骄,一再侮辱下官,今日更是当着诸位亲王与二老的面,公然污蔑下官,难道就不怕惹来口诛笔伐吗?”
“好一个口诛笔伐。”
林锦骁猛的一记惊堂木重重拍在伏案上,厉声道:“带逆贼杜三奎。”
待得杜三奎被五花大绑的押解上来,林亭楷与吴恩荣脸色顿时大变。
林亭楷却故作镇定的,以先声夺人的气势抢先说道:“杜三奎,你是朝廷重犯,早完是要押解入京的,陛下尚未亲审,你可要慎言啦,究竟是谋逆还是被人逼反,你自己心里得有个数,切莫胡言乱语。”
“无论谋逆还是被逼反,他派人行刺朝廷命官这是铁打的事实,难道还有人能冤枉得了他?”
常延珏将手里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戳了戳,气势凛然道:“平宁王既授天子剑,便能替陛下全权代行诸事。”
说完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密封的信筒,神色肃然的起身,高举着信筒,大声道
“这是陛下让尹少府交给老朽的密旨,如今南方局势不稳,东桑人屡屡犯境,白渝人又蠢蠢欲动,上至各州县官吏的任免废黜,下至黎民百姓生杀大权,南方诸事皆由平宁王专断,不必奏请朝廷。”
随后让尹琉轩将旨意宣读给众人,一个个脸上顿时黯然失色。
林亭楷气得咬牙切齿,真不知这破落户究竟是有何过人之处,竟能够行刺特权,如此即便他今日擅自杀了吴恩荣与杜三奎等人,朝廷也是怪罪不得的。
一时间,直叫人苦不堪言。
“有天子剑再加这道密旨,请问南都王、北滨王二位殿下,你们这位皇侄可能审讯叛贼杜三奎?”
常延珏掷地有声的发问道。
林亭琰暗暗的同老三示意了眼,含笑答道:“常老说的哪里话,锦骁代陛下代朝廷抵御外寇,还得张罗平宁州一摊子烂事,甚是辛劳,今日之事啊也不过是场误会,只要大家把话说开了,真要论罪拿出证据让各自心服口服,不管是对朝廷对百姓也算有个交代。”
紧接着又面向面色坦然的杜三奎,肃声道:“你这逆贼,带领渔龙帮对抗官府是铁打的事实,即便勾结东桑人是被平宁王算计的,谋反总不会是被人冤枉,还不快快从实招来,究竟谁给的你这份胆子?”
本是劝诫的一番话,却彻底的激怒了杜三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