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
楚南栀这才宽心了许多,继续吩咐大家饮酒吃菜。
......
纪宛盈从别院出来,径直去了水池旁的亭台中。
看到岳贵妃和亲王、公主的身影,装作在园子里闲逛偶遇他们,惊讶不已的迎了上去,大声道:“不知贵妃娘娘和两位皇叔在此,宛盈见过贵妃见过二位皇叔。”
不经意的看了眼唐儒身旁的林锦芊,更为欣喜的唤道:“呀,原来芊公主也到芦堰港了,许久不见,宛盈可是想苦了公主姐姐。”
林锦芊对于纪宛盈的突然出现,颇为错愕:“宛盈郡主怎会在此处?”
顿了顿,她立刻反应过来,不悦道:“倒也是,你叫常老一声姑父,常老的得意门生饭庄开业,你来捧场也不足为奇。”
“我呀也并不愿意过来的。”
纪宛盈冷幽幽的笑道:“可今日我那表嫂设了家宴,宴请了不少宾客,我寄宿在姑母家中,客随主便,只能跟着一道过来了。”
“什么,设家宴,大宴宾客?”
林锦芊当场恼羞成怒。
在座哪一位不与他们夫妇沾亲带故的,她竟然将自己和岳贵妃、两位皇叔安置在此处,自己去接待宾客了,这简直不将大家放在眼里。
纪宛盈佯装出一副很惶恐的样子:“原来公主姐姐和贵妃、皇叔都不知道此事呀,我......”
“郡主不必替她遮掩,论亲厚,本公主自然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林锦芊强压着怒火,愤懑的捏了捏拳头。
唐儒默默的端视着一张张不满的冷颜,总觉得这位小郡主没安什么好心。
她想挑唆岳贵妃甚至是两位亲王对平宁王妃生出嫉恨,并不打紧,可很显然自己这位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娘子才是首当其冲被激怒的对象。
如今已经够乱了,宛盈郡主还来此挑唆是非,实在气人。
他忙不迭的与大家解释道:“在下并未听说平宁王妃今日有专程设宴,崇仁坊今日很安静,连一向与平宁王妃交好的族长一家也未曾过来,常老和聂老近日在替平宁王府上的小殿下小郡主们传授课业,
常老往日在京中时教授学子就有每日不间断课业的习惯,想必是平宁王妃担心二老授课会耽误与两位老夫人团聚,所以才将两位老夫人接到饭庄来。”
话到此处,他意味深长的打量了眼纪宛盈,冷笑道:“只怕并非什么正式的家宴吧?”
这样解释了一通,大家愤怒的神情顿时缓和了许多。
纪宛盈不紧不慢的颔首道:“也的确不是什么正式的宴席,不过是平日里与我那表兄表嫂关系交好的至交。”
对于这位小郡主的话,岳贵妃权当听听也就罢了,并不妄加评论。
横竖她们母女是自己在宫里招惹不起的人物,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北滨王林亭琰也只是淡然的继续品菜饮酒,对于这位小郡主到芦堰港之后的一系列小动作他皆是了如指掌。
只是暂时他并不清楚这小妮子所图为何,更分不清与之是敌是友,所以对于她别有用心的挑唆也不予置喙。